自从与宋徵说开,时蓝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畅。
就连时嘉也发现了时蓝的不对,又一日授课结束之后,时嘉又约时蓝见面。
时蓝拿出宋徵给的水芝莲同时嘉说道:“哥哥,宋徵他当着我的面将十里葬花毁了。也把水芝莲给了我,蓝儿觉得他现在是敌非友。”
时嘉一把打落了锦盒,看着时蓝,有些怒气,“为何不拿回来!为何要把十里葬花毁了!”
“十里葬花的破坏力太惊人,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如此毒的东西,只有彻底毁了,对大家都好。”
意料之中的反应,时蓝平静地解释着,弓身捡起地上的水芝莲。
时嘉忽然大笑着,“糊涂!正是破坏力惊人,我们拿到手才能够颠覆靖德!蓝儿,你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时蓝站起身,拉住时嘉,试图说服他,“不,我想通了,我们与玄越的仇恨不应该建立在无辜之人身上,对不起我们的人仍然是玄越!”
“不!靖德毁了东莱,毁了我们,整个靖德都有罪!整国覆灭都难以抚平我的恨!”时嘉挣脱时蓝的手,忽然似癫狂起来,呼吸急促,眼中有着疯狂的执念。
“蓝儿是因为那日在玖华殿宋徵救了我们,而心生感恩,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了吗?”
忽然时嘉的语气有些凝重,多了几分沙哑,不似从前般温柔。
看着如此暴躁的时嘉,时蓝试图去安慰他道:“我已经确定了宋徵现在是不会伤害到我们的,这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你被他蛊惑了心智!他是靖德的人,怎会心甘情愿帮助我们!还有宋泊麟,或许也是潜在的敌人!怕是要捕一个更大的网诱我们入局,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时嘉看着时蓝激动的说着,眼神之中带了几分乖戾和阴狠。
想到宋泊麟,时蓝的心又有些沉了下来。
“哥哥你冷静些吧。蓝儿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时蓝眼看说服不了时嘉,叹了口气,便起身要离开。
时嘉没有阻拦,甚至没有回头,仍是十分地愤怒,遇青见到时蓝离开,便走了进来。“少主,公主怎么脸色有些不好的走了。”
时嘉努力稳住了心神,阖眼说道:“蓝儿她太善良了,却忘记了敌人对我们的残忍。”再睁眼,眼中仇恨更甚。
“公主只是一时没有想通罢了。”遇青说道。
“有了万乾送来的金银珠宝,户部尚书与儿臣已将流民安抚妥当,应是不会再起暴乱了。”玄墨看着御书房正端坐在御椅之上的玄越禀报着。
玄越颔首,似乎是十分满意,“祁王做的不错,水患之事,你也督促涉事官员一并处理。”
玄昭看了一眼玄墨,而后又似不服气一般,“父皇之前交代儿臣之事,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说来听听。”
“明襄侯府的二爷宋泊荣,前些日子遭遇刺客行凶,据他所说,刺杀他之人提到了他当年忘恩负义之事,儿臣猜测,应是前东莱王的后裔。”
“宋泊荣还说,行刺他之人是女子,想必应是东莱公主,东莱公主的名讳儿臣也查到了,就叫做时蓝,只不过现在却下落不明。”玄昭说道。
玄越龙颜大悦,看着玄昭,面露喜色,夸赞道:“查,接着查,务必将她查出来。昭儿真是孤的好皇儿啊。做的不错!”
玄墨看着玄越夸赞玄昭,对比和刚才夸赞自己的模样,失落之感袭来。
眸中闪过一丝冰冷,随即又消失不见。
扯出了一丝笑意,也一同称赞道贺着,“太子殿下做事向来妥帖,只不过,那宋泊荣怎会无故同太子殿下说此事呢,莫非平日里…”
玄昭的神色有些僵住了,仍然不动声色的解释着,“自是不熟,只是手下之人打探到的消息而已,祁王想说些什么。”
玄墨微微扬唇,“太子误会了,臣弟是担心您与那宋家走的若是过于近,恐有些不妥。”
“祁王多虑了,再说了,若论相熟,你与那宋家宋徵岂不是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