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硕缓了口气:“外公怎么会忽然脑卒中?”
陈媛眼底闪过慌乱:“医生说你外公年纪大了。”
程硕盯着她,眼神陌生。
他知道妈妈有心机,程淼有私心。
他承认,自己也有。
但不会拿外公身体来算计。
“这么晚了,你从哪知道的?外边那么黑,明天来也行。”
陈媛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是真的关心。
程硕心情很复杂。
他垂下头,闷声:“徐少亲自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
陈媛一惊:“徐少?”
“对,徐少告诉我外边已经有传言,外公在医院和徐少有关。”
程硕忽然抬头:“妈,你告诉我,和徐少有关吗?”
陈媛是有想过把责任推到徐少身上。
可那个会长从手术室出来,说手术很成功。
父亲之后会慢慢恢复。
但也不会出现意识不清记忆混乱的事。
她不敢了。
“我不知道有人把徐少给牵扯上。”
“所以,不是徐少,是你。”
陈媛反驳:“什么是我,我不都说了,你外公是年纪大了。”
程硕有点失望:“妈,我们一家,加上秦姨,除了你,都是医生,外公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脑卒中的先兆,从来没有。”
他紧盯着陈媛,一字一句:“你和外公起争执了,是吗?”
“我没有。”
陈媛回答的太快,程硕垮了肩膀。
“没有外公,我们哪来的现在的生活,就算你们不喜欢秦姨,但也不能伤害外公。”
“没了外公,我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程硕压抑着怒气,脸都扭曲了。
陈媛怔愣,她没见过儿子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