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揣着新的思路稿子,坐在了三大爷的专用凳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刘海中一看,说道:“老闫,你的杯子呢?橘子皮水不喝了?也不怕上火了?”
还没等嘲讽完,于莉捧着杯子来了,看了眼易中海和刘海中,点点头算是招呼了,把杯子往闫富贵面前一放,说是杯子,其实就是个大罐头瓶,闫解成用绳编了个带把的套,防止烫手。
“爸,杯子给您,水泡好了,还给您加了块冰糖,有点烫,您小心。”
于莉说完,把盖子拧开,给闫富贵晾着。
老闫脸上褶子都笑开了,瞧瞧,这儿媳妇,你们趁吗?老刘你还笑我没杯子,我特么那是不用自己带,你那几个小子有谁想起给你倒水来?说出一个来算我输!还有老易,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装好人,你啥也没有!
于莉这点上是真聪明,大小王分的清,和婆婆对着干,却把闫富贵哄的团团转,说点好听的,端个茶倒个水,一分钱不花,就把闫富贵拉到自己一方,和三大妈有点矛盾,公公一准拉偏架。
三大妈气的要死,伺候老头子一辈子,不如儿媳妇三两句好话。
闫富贵喜滋滋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确实有点甜,美!
于莉就说一句加了糖,为的是挣个面子,其实狗屁都没放,泡水的干桔子皮都没冲洗,直接泡的,驴粪球表面光,就是个装装样子。
“老易,老刘,我这儿媳妇还行吧,哈哈哈。”
闫富贵还抖起来了,这话像小刀子一样割在易中海心上,但是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还得装出一副有涵养的姿态,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成,咱们院的年轻人都不错,都应该学习于莉孝敬老人。”
刘海中则是偏过头不理这茬,我家光齐就得找个比于莉还好的,到时候比下去,气死你个老闫,你等着,没几天就盖过你!
左右看了看,咦?老大呢?拖着屁股下的凳子,刘海中挪蹭到二大妈旁边,低声问道:“老大去哪了?怎么这几天没看见。”
二大妈翻个白眼,心说你还想起有这么个儿子啊。“这不是丁一写东西上报了吗?光齐觉得自己也行,这几天和一些同学正一起学习写作呢,是正事,放心吧。”
刘海中一听,这是好事啊,“哦,是得学习,学习好啊,学习好,以后我写检查方便了。”
又挪蹭了回自己位置,看了看闫富贵,心说:哼哼,老闫,等我儿子出息了,再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看你还怎么显摆。
面色不善的瞅了瞅丁一,别看你现在蹦的欢,我家光齐比你强多了,等着瞧。
蜜汁自信的刘海中陷入对未来的憧憬中,易中海则是没有言语,他没有这些烦恼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永远也不会有。
闫富贵没有继续,倒不是他显摆,只是事赶事,话赶话到了,说了一句而已,谁能想到刘海中内心戏那么多,老闫的关注点在自己的文章怎么接地气。
他开始认真的听大院的邻居们聊天,确实没人之乎者也,甚至特么的,麻痹的不断,很是有点启发,创作的瓶颈隐隐有松动。
喜悦过后,闫富贵隐隐有点着急,回想起丁一说的典故,想着自己得加把火,于是也想试试平易近人的套路。
心动不如行动,闫富贵从兜里掏出写好字的纸,悄咪咪的离开了座位,一般来说,乘凉的串个位子,很平常的事,大家也不在意,但是问题就出在闫富贵的身份上,三大爷排老末也是管事大爷啊,从主位上走下来深入群众,这就很显眼了,尤其是这闫老三直直的奔老贾家去了。
院子里的声音当时就小了,都不知道闫富贵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