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枕月看出凤锦年的心事,当即安慰道:“三公子身手不凡,少年英才,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侯爷的左膀右臂。”
“枕月姑娘说的没错。”凤云栖披着白狐裘,倚着门,望着两个人笑道:“三弟聪明又刻苦,父亲一向对你寄以厚望。”
君子如玉,贵气十足,虞枕月看得直叹气,那些小说里让人一见倾心的病弱贵公子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凤锦年的目光在虞枕月和凤云栖之间走了个来回,故意皱着眉头道:“大哥表姐就会宽我的心,父亲对我的学业并不见得如何关心。”
这位年纪小,撒娇撒的得心应手,还不令人讨厌,也是本事。
虞枕月无奈的笑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半点虚假在。至于你的功课,想必是平时姑姑已经看得很紧了,侯爷不想给你太大压力而已。”
她们家就是这样,父母每次看她学习,都如临大敌,常年在她耳边念叨,学习不用太刻苦,差一不二就可以了,反正家里也没真的期望出一个博士后科学家。
虞枕月想到这,忽然觉得不对劲,功勋世家,按理说镇北侯应该是望子成龙的,尤其是大儿子身子弱,不是正应该指望着小儿子跟二儿子一样建功立业吗?怎么会不关心他的学业呢?
她下意识看向凤云栖,只见对方不仅没反驳她的说辞,反而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父亲曾经和我念叨过几次,你二哥正是幼年时期练武太过,吃了太多苦头,上战场的时候年纪又太小,多少次死里逃生,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还有一个儿子经历这些。”
凤锦年也渴望父亲独一份的爱,听大哥这么说,神色渐缓,嘴上却说道:“父亲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没那么娇气。”
“你是爹最小的儿子,你觉得呢?”凤云栖的话,无懈可击。
凤锦年的笑容越来越大。
虞枕月听着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却想不通。
见凤云栖妄想自己,连忙朝着对方福礼请罪:“惦念大公子的病情,我就厚着脸皮跟三公子一起进来看看,还望大公子原谅我的鲁莽,不要见怪。”
凤锦年被她这么一提,脸上顿时显现出几分心虚来,可还是要和大哥主动承担错误:“大哥,是我自作主张邀请表姐一起进来的,不怪她,你不知道,她今天只因为在宅子里多逛了逛,还被娘给训了,哪里还敢自作主张。”
他倒是诚心诚意帮虞枕月开脱,唯恐她再被虞清歌抓住小辫子。
凤云栖被两个人这番小心给逗笑了:“母亲对小辈要求实在是太过严厉了一些,枕月姑娘,你不必太过拘礼,若是喜欢,可以随时来我这园子逛一逛,我这里,别的不敢说,景观还算不错。”
何止是不错,只是凤云栖这么好说话,让虞枕月和凤锦年都始料不及。
后者不由得多看了两人几眼,眼中带了几分深沉。
虞枕月谢过凤云栖,看着一排排高大树木有感而发:“这么茂密的树丛里,若是天黑的时候蹲了什么刺客,是不是真的很难发现?尤其是会轻功的那种?”
一句话,让兄弟俩神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