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见林建永这一幅落魄模样,瞿娟心中惊疑。
但她无心去探究这一年来,林建永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来到了港城,还落到了如今地步。
她只知道,去年她跟林建永离婚后,过了几个月,他跟表妹的事情被人举报,他被单位开除了。
她以为凭他滇大的文凭,可以再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但很显然,他的情况看起来并非如此。
“小娟,你认识这个人?”跟在身侧的男人,眯了眯一双深邃的眸子,问出了声。
“啊?!……他啊,认识啊。我以前的校友。”瞿娟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她没说错啊。林建永是她的校友,大她两届的学长。
当年,也曾在她的面前,以兄长般的温暖接近她。
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样,再也回不去了。
再见时,就如今天这般,早已物是人非。
宋铭则便不再问。
对于瞿娟的过往,他并不想问得太多。谁还没有一点历史呢?更何况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人了。
突然碰到林建永,让瞿娟没有再逛下去的欲望。两人便折返回机场,安心待在候机室,等着登上飞往昆市的航班。
阔别一年半了,虽然越洋电话打得勤,但老爹老妈的情况,瞿娟一直挂在心上。
只希望两位老人家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健康。
——
宋雅芝因为女儿即将回家,一脸兴奋地在厨房里跟阿姨一起准备晚饭。
刚从学校放假回来的瞿临江则陪爷爷在书房里下棋。
十七岁的瞿临江已经长成一个身体高大挺拔的帅小伙。
瞿战魁现在看他,越看越满意。
他眯起眼睛看着小孙子清秀的眉眼,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那停留在久远记忆里的儿子瞿松林,给他留下的三个孙子真不错。就连这最小的孙子,也成了他暖心的宝。
瞿临江自从跟在爷爷身边以后,爷爷每日的休闲锻炼,隔三岔五的身体检查,他比老人家的勤务员盯得还勤。
瞿老首长有时候不爱听勤务员的安排,勤务员怵威严的老首长,看老人家一瞪眼,就吓得噤声。
而只要小孙子一发话,瞿老首长就乖乖听从。
久而久之,他这小孙子就成了老人家的小管家婆了。
这会儿,小管家婆在执棋的间隙,不忘给爷俩的茶杯续上开水,一边欲言又止地开口,“爷爷,您不是说这学期我如果进入班上前十,就给我奖励一套登山装备吗?这次我考得不错,班上前十肯定是稳的。登山装备我现在不要了,能不能换成现金给我啊?”
瞿战魁执棋的动作一顿,狐疑的眸子瞪向小孙子,“那套登山装备,你不是很想要吗?咋又不要了?”
“登山装备我下次再挣。”瞿临江看了爷爷一眼,忍痛放弃渴望拥有的登山装备,“我二哥二嫂不是生了三个孩子么?我这做小叔叔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