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上不是常说的那种血迹,而是是像血旺一样,一小坨一小坨凝固了的血!
村长看完地上的血,就开始疯了一样在公路两边的草里面扒拉,尽管那些草根本没有被东西动过的痕迹。
这儿的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村子里那股浓郁的让人犯恶心的味道在这儿也变得很淡,空气中浓浓的是雨后清新的味道,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清香。
村长公路上面的草丛扒拉完了,走到公路边看到下面的河流,像是有什么新发现。
“河里,说不定大志的脑袋是在河里!”
嘴里说着胡话,就癫狂的往公路下的河边钻,齐腰深的草里还有不少带刺的藤蔓,挂的村长龇牙咧嘴,但是没能止住他的步伐。
“二狗,二狗,二狗啊,你下来,你下来帮我到水里看看好不好,二狗~,我不会游泳。”
村长嘶哑的声音从坡下面的河边传上来。
陈二狗虽然不待见村长,但听村长这声音,实在不忍心,衣服往头上一蒙,顺着村长钻出来的路钻了下去。
村子里的男人基本上都到村外找石大志的脑袋了,村子里的女人到了午饭时间,才三三两两从村长家出来!
有些女人是真心的去安慰苗芳芳这个新寡妇,还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村长老婆。
有些女人平时吃过村长亏的,或者是和村长老婆对骂过,名字上是去安慰,实则是去看热闹的。
但不管苗芳芳,还是村长老婆,都没心情搭理,不管是安慰的话,还是话里话外的讥讽,两个人都是麻木的点点头就算是应了。
苗芳芳看婆婆凌乱的头发胡乱的耷拉在脸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地上的自己男人的尸体。
强撑着精神说道:“妈,你去睡一会吧,我去做饭,待会饭好了,我再叫你。”
村长老婆没有回应苗芳芳,只是傻傻的看着已经盖了脸的儿子,说是盖脸,其实就是用草纸盖住了脖子上的空缺。
“妈,你去睡会吧,爸那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是还没找到大志的头,你去睡一觉,万一你要是梦见了大志,就问问他头在哪儿,,,”
苗芳芳走上前扶起了自己婆婆,本来想着劝慰几句,说着说着自己眼泪就掉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
村长老婆这次倒是听了,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躺到床上。
许是一夜没睡好太困了,也可能是着急睡着了,入梦去问问自己儿子,他的头在哪儿,村长老婆钱翠花头挨着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虽然村长老婆这是在白天做的梦,准确的叫法本该是白日梦,但她却是梦到了想要的。
只是这次梦里的场景不是村口,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也不是她的儿子石大志,而是一个赤身裸体,浑身血污,头上一个血窟窿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站在她家的堂屋里,梦是那么的真实,就连石大志那残缺的尸体都在。
那个女人的脚边,本来该是她儿子脑袋的位置,那个女人嘴角一丝诡异的笑,正用冷冰的眼神盯着她她。
村长老婆吓的往后猛的退了一步,然后就开始喊叫,但是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一出口,就变成了咿咿呀呀。
既不能吓跑那个女人,也没惊动自己的儿媳妇儿,而堂屋里那个女人仍旧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歇斯底里的喊叫了一会,村长老婆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是在梦里,喊叫没有半点用处。
想清楚了,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她看向那个女人,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
这次的声音很正常,就是她正常的声音。
“你不认识我?我还吃过你家的饭,你忘了?就在这个院子里,你儿子还殷勤的叫我多吃点,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那个女人开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女人,你是跟着那个什么副局长来我们家的的那个女人?你死都死了,你还来我家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钱翠花呵斥道。
虽然是在梦中,她还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人,肯定已经不是活人了,毕竟头上的那个血窟窿换到谁身上都不肯活下来。
那个女人嘴角,又扬起那抹诡异的笑,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脚下,盖在尸体脖颈上的黄裱纸已经被她踩的凹陷下去。
然后轻声说道:“你不是在找你儿子的头嘛?我来给你送头回来啊!”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不是?我跟你拼了!”
她瞬间反应过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儿子祸害的那个城里女孩,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那个女人。
她张牙舞爪的上前就想面前的女人拼命。
那个女人突然跑到她的面前,然后一张脸直接凑到村长老婆的脸上,一人一鬼四目相对,一滴滴鲜血开始从那个女人额头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