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速度好快,竟然发现了隐藏的密室。我心中惊骇,三步并作两步,沿着后方的台阶,一路往下,跑了过去。先前我注意过,那里是墙壁,刚才的震动多半是机关运转,将密室入口打开。只是这密室入口是否太大了点。高度暂时不可知。只是我站在那里,就好像蝼蚁一般。长度也不知道,反正感觉三四个我平伸手臂都无法从这边触碰到那边。“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带着疑惑投去目光。“光不可透,目不能视,此处可能是传说中的冥域。”丁老眼里带着些许惊骇,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掌。他的手掌没入黑暗中,瞬间消失不见,哪怕矿灯就戴在他的头上,也无法穿透这片光芒。直到他把手掌完好无损的拿出来,才让我意识到丁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怪不得此处的入口建立的如此之大,因为进入里面,就变成了瞎子,入口如果太小的话,可能会走不出来。只是冥域这种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应该与地府扯不上关系。既然如此的话,它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这种手段,如果应用在某些禁区之外,岂不是能够成为天然的屏障?我可以确定,冥域绝不是大风水师的手段。看来,当初修建帝陵的时候,还有其他有能耐的人参与进来。“老朽听过一个说法,亡魂会受到接引,走一条不能回头的路,那条路上铺着黑色的石头,一旦落到阳间,就能化为冥域。”丁老缓缓来楼道。黄泉路?我心头一动,“让冥域成型的是黄泉石?”可我并不知道黄泉石有这种特性啊。姑祖母也从未提过,书中也未记载过。“非也,黄泉路老朽倒也听闻过,只是从未证实它存在过,这条路却被真实记载着,尤其是那些死了没多久,又再次回来的人,曾留下了记录。”丁老摇摇头。随后将那段记录说了出来,“天空灰扑扑的,失去了固有的颜色,放眼望去,眼前是荒芜之色,远处的群山传来凄厉的惨叫,脚下的土地透着浓浓的血腥之气,我漫步在黑色的石头上,没有目标,没有方向。”“说重点。”听他扯了一大堆,我也没有抓住关键的信息。“那人将之称为阴路,如果未曾受到接引,在走到尽头后,就能返回阳间,而他为了证明自己,在口袋里找到了当初藏起来的小石头。”丁老开口道。我有些不耐烦的点头,“然后呢?”“后来,他死了,那块石头也跟着消失了。”猝不及防的转折差点让我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没头没尾的,对方怎么突然就死了?难道是被阴差勾魂?我想到了这种可能。当时那个人能够踏上阴路,怕是阴差刚好忙的无法脱身。然后没有接引的他就回来了。等阴差忙完,察觉到了纰漏,将其勾魂带走,倒也符合阴差的行事准则。“所以那块石头的作用是怎么被发现的?”丁老没在故事中提到,我只能带着好奇问出来。“是那个男人最后的绝笔信,提到的。”丁老叹息道。“他在信中交代,那块石头是接引路标,他因为动了石头,引起了骚动,十殿阎罗震怒,特地派阴差将他拘魂下去问罪。”我总觉得丁老这个故事有些不真实。那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阴差勾魂还要跟他讲明原因?阴差如果真的这么好说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遗言还没交代清楚,就离开了。“他还交代,阴差说,接引石不属于人间,强行留在人间,时间过长的话,会将此地化为冥域,目不能视,光不可透。”“您老莫不是在拿我打趣,阴差为何要给他交代遗言写信的机会,难道是害怕他的消失惊动了别人?”死而复生的确有可能,只是阴差为什么要让他写信,特地交代这件事,好像完全没办法说通。接引石既然很重要,不应该不提吗?难道阴差还觉得会有更多回魂之人从那里离开,之所以让他写信交代,是不想让他们带走接引石?“这是警告。”丁老严肃道,“阴差借他之口,警告那些人,不要去动接引石。”“就算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该怎么解决?”我不再争执,反倒是选择了妥协。在这里,我手机没网,查不到相关信息,无法对丁老的故事做出判断。姑且当他真的看过那封信吧。“不知你可曾听过燃犀照夜?”丁老问道。我摇头,犀照倒是听过。“传闻犀角点燃后,能看到曾经看不到事物。”丁老开口道。“犀角这东西你也准备了?”我有些惊讶。如果丁老真的准备了,恐怕就不是准备充足了,可能背后有个精通卜算的前辈在进行指点。正常盗墓贼下墓,洛阳铲那些并不稀奇,唯有犀角,不可能特地准备。谁能在没有下墓的时候,就想到墓中会有冥域呢?“很遗憾,老朽并没有准备。”丁老摊开双手,无奈的摇摇头。敢情说了半天,拿我逗闷子呢?我心中有些不爽,准备一吐不快的时候,丁老又道:“犀角没有,倒是牛骨面具准备了一副。”“你下墓带这东西?”我有些惊讶,牛眼泪能够见鬼,也可以通过其眼眶,以牛的时间去窥视世界。只是这东西不应该是那些道士准备的嘛,与盗墓贼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吧。“老朽之前有次下墓,开棺的时候,蜡烛熄灭了,之后那些伙计接连窒息死去,只有老朽与阿宽凭借胸口戴着的平安符,逃了出来。”丁老回忆道。“从那里出来后,老朽就开始搜集相关手段,知道了阴间的存在,而我们也是因为当初不守规矩,惊扰了墓主人的安眠,恼怒之下,被杀了泄愤。”原来丁老救过阿宽,是这样救的。怪不得他会准备这个。听到这里,我倒是也不好奇了。“牛骨面具只有一个,其他人怎么办?”我问出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