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格外的毒辣,何况又是七月,地上散发着一股一股的热浪。
二丫拿着菜篮子,一脚高一脚低的上了山,现在的山上哪还有人,找着野菜的都回去想着法子做饭吃了。
没找到吃的这时候也不出来了,这样的天气不饿死都被晒死,何况现在又是干旱,连水都快没得喝了。
二丫摊开手掌遮了下脸上的太阳,眯缝着眼睛看着脚下的山路。此时的她感觉浑身没力气,嘴唇干裂,先前嘴角的血迹已经结痂。
好渴!
二丫咽了咽口水,嗓子干的发疼,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呲……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左右的看了看,二丫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山上光秃秃的,连小草毛都被村民们薅的一干二净,哪还能找得到吃的。
看着手里的菜篮,二丫一脸的忧愁,仿佛拿了千斤重,刚开始嫁过来的时候,自己干的活是最多,但也还能混个饱饭。
公公和丈夫天天往赌坊跑,但只要一输婆婆就就把这怪罪到她的头上。
说她是扫把星,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出气筒,刘能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动不动就揍她。
还有那个讨厌的大伯哥刘空,一双眼珠子总是在自己身上打转。就像那饿狼盯着猎物一样。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整天躲着这刘空,自己那是一天天的提心吊胆,生怕和他单独接触。
看着刘能不疼自已,嫂子小窦氏那一张嘴和老窦氏一样,那是一天天指桑骂槐,知道她娘家不看重她,没娘家撑腰。
就连那两小只刘东刘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自从旱灾以后,她就再也没吃过饱饭了。今天也还没有一点东西下肚。
现在村里面的井水也越来越少,每家每户排队挑水,连喝水也成了奢侈。
今天早上挑水回来的时候她偷偷的喝了一口。没想到被婆母窦氏看到后,又朝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唉!
二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自哀自怜的时候,若是找不到一点吃的,回去后,不仅被骂,说不定还会被打。
可她又能怎么办?她也无力反抗,除了刘家,她无路可去,娘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把心思收了回来,二丫四处张望了下,突然发现,前面的石头夹缝里,好像长了一棵什么植物。
心思一动,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只见这棵植物长的藤蔓状,叶子巴掌大,有些粗糙,把叶子扯下,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的清香。
这植物没见过,二丫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但看着它是藤蔓状,二丫又若有所思了起来。
印象中好像大多藤蔓状的东西,底下的根茎都会大,想到这,二丫赶紧用手刨了起来。
可是这石头缝不大,用手也不好玩,四下看了看,二丫找了根棍子挖了起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多会儿,一个雪白的像鸡蛋大小的东西被挖了出来。
二丫的心一阵狂跳,连忙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没人,赶紧的拿在了手上,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别说这东西挺好闻,一股子清香。
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这股子清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二丫看着手上这东西,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