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南墨渊没有宰掉陆离川,是姓陆的以一界生灵相要挟才得以活命。
你敢信?
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人人尊崇的神尊用他人性命要挟杀人如麻的邪魔皇!
你敢信?!
而他竟然还真的要挟成功了,南墨渊放了他。
从那一刻起,夏如凰就觉得,
或许世人骂他是无情邪魔、灭世凶徒、杀人狂魔等等一切的骂名,可能都是错误的!
一个真正的恶魔,是绝不会被他人性命威胁的!
比如陆离川,成为神尊后,他会在乎那些蝼蚁一样的性命吗?
可当初已经成为魔皇的南墨渊,却在乎了,放了他!
“嘶。”
想到这些,夏如凰额头又痛起来。
她眼眯了眯。
“紫鹃,这药不对,按我给你写的方子,去换一副药来。”
紫鹃一直低着头,只敢用余光打量自家主子,听到主子说药不对,才敢微微抬头。
郡主今日,和往日很不同……
郡主还是郡主的,但……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前的郡主自然尊贵无双,镇国王府的嫡长女,怎能不尊贵?
比公主又差到哪里去?
可以前的郡主聪明,娇俏,虽说略略有点霸道、娇蛮,却是一个豆蔻年华的高门贵女该有的模样。
现在的郡主,她看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金戈铁马、久经沙场、南征北战一生的老王爷气势够重了吧,可郡主给她的感觉比王爷给她的感觉还重……
像天垂压下来。
她双手捧药,战战兢兢地说:
“药不对……郡主可用这副?”
夏如凰当然察觉出这位一等大丫鬟无意流露出的惶恐,她方才因刚逢重生,略露了一丝威压。
也是,1500岁的灵魂回到13岁的稚嫩壳子里,一时难以自控也实属正常。
亏得是在千秋山脚下的别庄里,否则就凭刚才那一下,父母肯定会发觉异常。
她浓浓地警觉起来。
她这里,不能允许再有这种失误。
时机合适,她不介意开诚布公告诉至亲她从1500年后自爆回来,
但她不能冒至亲被这番话刺激,怀疑她被邪修夺舍的险。
不然改运计谋还未开始,就得胎死腹中。
放松了自已,微控了表情,当作并没发现紫鹃的异常,
伸出纤细嫩白的小手,拿回紫鹃手捧的药瓶。
一看,一闻。
“我额头上的涂抹的药,是哪位医师开的?”
紫鹃噗咚一声就跪下了,大热天里,冷汗涔涔。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您手中的药是许神医开的,您额头上抹的药是……是绿翠给您抹的!”
许神医许世友,以他的医术治疗额伤自然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