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虽然武艺不行,不过该有的眼力价还是有的,自然也见到阎柔的凶险,在听完鲜于银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再次挥出自己的长剑,大声的道:“齐周、张逸、张瓒,我命你三人率兵前进!击溃当面之敌!”“诺!”在刘和背后的三人齐齐的应道,而后又命令旗手摇旗,鼓手擂鼓。见到自家的将旗舞动,三人所属的士兵们踏着战鼓的鼓点声开始缓步前进,最前列的刀盾手更是随着鼓点声拍打着自己的盾牌。“鲜于银、鲜于辅,你二人还需稳住两翼!”“孙谨、尾敦率领剩下的兵马驻守中军,以为后援!”刘和在步兵发动了之后,又紧接着吩咐道。“诺!”众人领命,各赴各的阵前,镇守于此。正在与阎柔交战的公孙瓒见刘和居然开始派兵压上,而一时半会又不能拿下阎柔,无奈之下只好猛攻了两招,然后拨马跳出战圈,奔回了自家的军阵。“严纲、田楷、单经率领你部迎敌!田豫、关靖守卫两翼,王门与我镇守中军!”一会到自家的军阵,公孙瓒便开始安排诸将的任务。“嘟!嘟!嘟!”公孙瓒的号手吹响了号角,战鼓也可劲的擂了起来。终于,两军的将士在距离十几步的时候开始加速冲撞了起来,而后再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冲进了对方的军阵,开始厮杀起来。风,刮起来了,将那一声声的厮杀声、哀嚎声吹向了远处,而空气里还散发着一阵阵的浓郁的血腥之气。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就连大好的头颅都滚了一地。战场上弓箭交织,只要一落下,便会带走大量的生命,即使那些侥幸中箭未死的,也不会活的太久,没有战场救护的年代,光流血就能流死。公孙瓒这边的部队到底是经过战场厮杀存活下来的精锐,之间分布在军中的严纲、田楷、单经三人在少量亲卫的拱卫下,不断的下达着命令,督促自己部下的将士结成阵势杀敌。而刘和的部下全是凭借着一股精气神杀敌,齐周、张逸、张瓒三人也只是冲在最前领着部下的将士杀敌,而忽略了自家的阵型。在开始的时候还好点,可随着厮杀的继续,战线的展开,阵型都被拉长了,渐渐的便看不出阵型的存在了。如此一来,攻击力度必然减少了许多,而伤亡却增加了起来,就连被亲卫拱卫的齐周也被斩杀于阵前了。严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看到对面的将领被自家的兵马斩杀之后,急忙下令自己的部下奋勇冲杀。只茶盏的功夫,没了齐周的军阵便被严纲冲散,其所部的士兵大肆的砍杀起来。“公子,让我上吧!”阎柔在见到齐周被斩杀的情形,双眼欲炙,猛然跪在刘和面前,请求道。刘和拉起跪在地上的阎柔道:“阎将军还需多加小心!”“在下领会得!”阎柔领到了将领,翻身上马,冲向了严纲所在,期望着能够击败严纲而保全自家的军队。不过战场上厮杀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随着齐周的死亡和军阵的散乱,就连张逸二兄弟的战线也变得岌岌可危。还未奔到阵中的阎柔见此也只好放弃了刚才的想法,纵马奔赴张逸所处,并大声的嘶喊着:“结阵!结阵!”也许是阎柔的名声所向,在听到阎柔的喊话之后,张逸身边的掌旗官不停地晃动着大旗,鼓手也变换了节奏,将战鼓擂的更急了。两边的士兵在听到变换了的战鼓声和见到摇晃的大旗之后,也互相传达着新的命令,渐渐的向阎柔靠去,开始结成了阵势。“哼!阎柔不愧是将才,居然还能力挽狂澜!”在中军休息的公孙瓒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变化,也看到了随着阎柔加入而开始团结起来的敌人,心中对于阎柔更是爱恨有加。渐渐地,那些各自为战的士兵全都汇集在阎柔的身边,结成了阵势与公孙瓒的兵马厮杀,虽然被严纲等人包围了起来,局势有些被动,可是伤亡却介绍了很多。而且居于阵中的弓箭手还能射杀阵外的敌人,将已经陷入危险的局势慢慢的拉平。刘和见自家的兵马居然被公孙瓒的兵马包围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急忙对两翼的鲜于银、鲜于辅下达了出战的命令。得到将领的鲜于银、鲜于辅急忙大呼一声,带领着各自身后的骑兵冲了出去,死前奇兵犹如泄闸的洪水一般,冲了出去。马蹄雷动,奔腾之声犹如滚雷,由远及近冲进了严纲等人的军阵,肆意的砍杀起来。“孺口小儿,敢在我公孙瓒面前耍骑兵,当真是班门弄斧!”公孙瓒不由得好笑起来,战而对田豫和关靖道:“田豫、关靖立刻领兵迎敌,击溃他们的骑兵!”“诺!”二人立马率领着骑兵奔出了自家的军阵。“杀啊!”二人率领着公孙瓒帐下的五千骑兵冲了出来,在接近鲜于银、鲜于辅二人骑兵的时候,突然分向两边,犹如张开的剪刀一般,而后又再次汇合在一起,将鲜于银、鲜于辅的骑兵拦腰剪断,并围住那些被困在阵中的骑兵,肆意的砍杀着。只这一口,便要掉了刘和的五百多骑兵,这还不算那些在冲阵对撞时斩杀的那些骑兵。四千骑兵虽然将严纲等人的步兵冲个对穿,可是却又被随后而来的骑兵拦腰砍了一刀,眨眼间,刘和就损失了一千的兵马。骑兵毕竟是骑兵,虽然仅仅多了刘和一千骑兵,可是那冲击力却绝对不是四千骑兵能够比拟的,更何况如今还折了一千的骑兵。“弟兄们,死战不退,为刺史大人报仇!”鲜于银在冲过了关靖、田豫的绞杀之后,重整了队形,并大声的鼓舞着士气。“死战不退!”“杀!”“杀!”“杀!”剩余的三千骑兵仍然是斗志高昂,一个个将手里的战剑劈向虚空,并大肆的嘶喊着。也许他们明白,这即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战。而此时阎柔依然还在领着步兵在跟严纲等人纠缠,在刚刚被刘和的骑兵一冲,严纲这边的士兵倒也损失了不少,如今已经不敢在包围阎柔的军阵了,而是集结了所有兵马,在阎柔的正面对攻起来。刀盾兵一个个犹如亡命之徒一般,奋力的将盾牌顶在身前,彼此结成一条钢铁防线,而手里的战刀也并没有停下,不是高举头顶,奋力砍下,便是顺着盾牌的缝隙向前猛刺。现在比拼的不是谁的人多,而是谁的耐力够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泄了一口气,必然会引发全线的溃败。“放箭!”“放箭!”在两军刀盾手互相对抗的同时,阎柔和严纲不由得齐齐命令弓箭手放箭,以期望射杀更多的敌人。此时公孙瓒身边的中军除了三千步兵以外,尚还有一千精锐骑兵,那边是威震边塞的白马义从。已经休息过来的公孙瓒高举狼牙槊,大声道:“白马义从,随我出击!”,说完,公孙瓒一马当下的冲了出去,而身后紧紧跟随着那一千白马义从。白马义从人人白衣白马,手中一杆长枪,鞍上一副骑弓,远近皆攻,端的是勇猛无匹!一千人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下闸的洪水泛起的白浪花一样。公孙瓒的目标便是刘和,此时刘和的身边不过五千步兵而已,对此公孙瓒丝毫无惧,绕过还在纠缠的两个战场,直扑刘和中军所在。“大哥,快去保护公子!”鲜于银对鲜于辅大声的喊道,原来他也看到了陷入危险的刘和。鲜于辅二话不说,立马领着自己身边仅剩的八百骑兵冲了过去,希望能够拦住公孙瓒的白马骑兵,救下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