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郡大军众将疲惫。
他们杀得双手发抖,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
一双双眼睛布满血丝,依旧恶狠狠的看着突厥蛮夷。
张须陀被罗士信搀扶着,罗士信尚有余力。
若不是有他在,突厥铁骑恐怕早就蜂拥而上,把齐郡大军尽数淹没。
“就只能到此了。”
张须陀叹息一声。
“将军,属下还能再战!”
罗士信红着一双眼。
“本将只会拖累你杀敌,能杀多少便杀多少。”
张须陀目光柔和。
罗士信尚年轻,而且跟了他许久。
所以张须陀,早就把罗士信,当做自已的儿子看待。
如果不是深陷绝地,他真希望罗士信可以冲出去。
言罢,张须陀缓缓拔出腰间佩剑,眼神决绝!
“不!”
罗士信大惊,立马夺走其手中佩剑。
“罗士信,你敢违抗军令?”
张须陀怒斥一声。
“不行!”
罗士信连连摇头。
张须陀将他当做自已孩子,罗士信何尝不把张须陀当做长辈?
“就算违抗军令又如何!”
罗士信倔强的回道。
“唉!”
张须陀叹息一声。
就这当头的功夫,其余的将士都不行了,纷纷半跪在地。
是的,他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张须陀深知已经走到最后一步。
他是宁愿死在自已手中,也不愿死在突厥手里。
“将军,属下无能,无法带领突围!”
“将军,属下有愧于您!”
“该死的突厥蛮夷。”
“有朝一日,尔等将被挫骨扬灰!”
齐郡其余将士纷纷怒骂。
一个个已经做好慷慨就义的准备。
张须陀只感觉鼻头一酸,颤声道:
“尔等都是好样的,挺直腰板宁死不屈,龙魂傲骨尚在!”
“来吧,兔崽子们,让老子多少几个!”
带伤将士怒骂一声,准备做最后的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