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爷们光棍一条,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放开手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佟冰想通了,对青环绝情离去,他释怀了。
他自认为高人一筹,悟事则不如一个他认为傻傻的弱女子,世间的残酷疾苦,他没有青环身受体会。
冰雪湿透了他的下半身,他不但双脚失去了知觉,脑袋沉重,昏昏欲睡,半死不活。
是捕快的皮鞭抽打在他身上,让他忽然惊醒,才知道自己活着,走在茫茫雪野中。
这不就是青环麻木中,渴望别人施加给她的疼痛,让她证明自己还活着吗?
佟冰想大喊青环,想要大哭。
从酒坊走到衙门的十里地,一行人在雪地里拖了一个多时辰,才赶到衙门。
有人看到捕快押解的犯人镣铐枷锁,知道又有大瓜可吃了,纷纷跑出暖和的房子,跑到冰冷的街上看热闹。
当看到押解的犯人是佟冰,还有他的兄弟,都是震惊,开始议论纷纷。
“前天不是才审了两起有关佟公子的案子,不是他们胜了吗,今天怎么又把他们给抓了?”
“你们还没听说吗,张铁嘴一家老小昨夜惨遭灭门,死了十一口人,我推断,佟公子等人与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
“不会吧,佟公子与张铁嘴是有生意上的冲突,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绝吧。”
“我想也是,那张铁嘴把事先做绝了,反倒害了自己,他都死了,佟公子没必要再伸手残害他的家人,没理由啊!”
“以我对佟公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干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来,我断定他肯定招了小人陷害!”
“别断定了,小心祸从口出,都别说了。”
佟冰等人被推进衙门,后面的百姓跟了近来,被衙役用棍子打了回去,不得不疑惑重重的各自回家。
他们没有直接押上公堂审案,而是绕到后面,押进了地牢。
地牢里有一间很大的刑房,各种刑具应有尽有,有老虎凳,浸水皮鞭,烧红的铬铁等,让人看了,不禁后背发凉。
几个大汉早等在刑房内,手拿各种刑具,笑眯眯活动着刑具的关节,像屠夫等待宰杀的肥猪到来。
他们靠墙列成一排,有捕快先把叫得最凶皮最痒痒的程奎庵拉出来,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老虎凳上,解开他的封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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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奎庵像脱缰的野马,大放厥词,骂着难听的语句。
大汉们不去管他那张嘴,开始往他脚后跟加砖块,加到一定的程度,程奎庵大叫。
“啊,爽,给爷再来一块,不够超爽!”
大汉们如他所愿,一口气加了两块砖。
“呵呵,你们……你们有本事,把爷……爷的脚弄断!”
那砖又加了一块,已经到了极限,捕快抓住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