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喝一声,阵法无风自转,烈风呼啸,将女鬼困在当中,女鬼左冲右突,却是连连碰壁,就在此时,我手腕一翻,掌心赫然多了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玉牌抛出,稳稳悬在阵法上空,似有无穷魔力,源源不断的吸收鬼阴之气,一道道惨白色的阴寒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入玉牌之中,看得在场众人心胆俱裂,哑口无言!
“收!”一声令喝,玉牌已然在手,红绳收回,八卦阵烟消云散,风过无痕,只留遍地残渣碎草,遍地狼藉。
“多谢,多谢王老弟…;…;”见女鬼被收,陈老哏这才长出口气,连连向我道谢,我白了他一眼,“谢个屁,钱拿来!”。
我也不管其他,拔下铜钱剑,抓起地上的两个袋子就往出走,陈老哏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却没有出手阻止。
门口那三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早就吓破了狗胆,趴在地上吐黄水,连冲我叫一声的胆子也没有了。
刚才强行开阵,又以心血强行催化阵法力量,现在身体十分虚弱,我急需需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身后有两个黑影闪过,窜进了陈家豪宅,我当是没有看见,即便是看见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也不知道怎样回到的宾馆,只觉得自己昏沉沉的睡了好久,梦中仍在和那名红衣女鬼对战。
“开,开阵!”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喊了出来,这一喊倒是从梦中惊醒了,睁眼一看,旅店店主满脸横肉的瞪着我,看那样子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小王,该交房钱了,你他娘的不会想吃白食住霸王店吧…;…;”老板娘又摆出那副别人都欠了他一百八十万的死出,我真想在她那张肥脸上狠踹一脚,再抄起苍蝇拍猛抽两百下,打她个连她妈妈都认不出来。
我翻出皮夹子,正要掏钱,老板娘那胖手一把扯过我的皮夹子,从里面拽了三张转身就跑,我勒个去,睡一觉房钱就涨了六倍,这是黑店吗?
“少特么废话,要住住,不住土豆搬家滚球子!”看来老板娘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讹我了。
我眼角余光一扫,还好,那两个袋子还在,便不和他计较这块八毛的事情。
“草,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老板娘骂骂咧咧的摔门出去了。
我把门反锁,拉下窗帘,不让阳光照进来,掏出那块玉牌,念动咒语,将困在里面的女鬼给放了出来,那女鬼此时披头散发,神色黯淡,显然和我一战早已元气大伤。
“放心吧,我不会伤你的。”我见她这般憔悴模样,不由得心生恻隐,“我知道那个姓陈的不是啥好蘑菇,只是吧,做人要善良,做鬼也要善良,你说对不对?”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女鬼这才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这女人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芙蓉玉面,加上这身大红吉服,衣袂飘飘,宛若谪仙,很像电视上演的那些天仙美女。
只是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看上去有些瘆的慌。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陈,贱名聆月,崇祯十七年死于姜瓖起义,尘土埋身三百余年,可恨那姓陈的老贼,竟然毁我坟茔,暴尸露骨,奴家虽为女流,岂能受此侮辱…;…;”
得!这半文言半白话的对答听得我十分头疼,我打断了她的话,“以前的事该过去就过去了,正所谓人生在世屈指算,总共不过三十六天,你就告诉我以后你准备咋办,是重归六道入轮回,还是就此烟消云散?”
“蒙公子大恩,奴家逆天时,乱轮回,已经再难回归六道,若能常随公子左右…;…;”见我面有难色,聆月急忙说道,“奴家虽为一介女流,生前也曾博览群书,粗通音律,闲时可为公子抚琴助兴,如公子有难,亦可助一臂之力。”
一想起这女鬼的凄厉琴音,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果真霸道无比,我也算是初入江湖,若能将聆月带在身边做个助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