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期看着她还没消肿的眼睛,唇角扯出一丝戏谑的冷笑,“你这是、哭了一晚上?一条蛇而已,不至于吧!”
“咬的不是你,你当然不至于了。”蒋遥长睫微微垂着,小声嘟囔了一声。
她可是被那蛇吓出心理阴影了,梦了一晚上蛇追着她咬。
“怕蛇啊,那你下次再敢朝我发脾气,我就拿条蛇放你被子里好不好?”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语气桀骜不驯,好像欺负她已经成为了一种乐趣。
蒋遥有意躲他,往一旁挪了一步,“你又讨厌我软弱无能,不敢反抗,又讨厌我发脾气,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明明是他的脾气喜怒无常,把她半路抛下,现在还怪她发脾气,那蛇要有毒,她现在就死了好吗!
“呵!”
顾彦期轻笑一声,声音透着寡淡的薄情,他上前将人堵住,伸手挑起她锁骨处一缕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绕,乌黑的发丝便成了绕在指尖上的温柔。
“我想让你在外面伶牙俐齿,不卑不亢,省的受了欺负还得我出面,但你回来,就只能是我身下柔软的小白兔,敢咬我,我就把你兔牙都给拔了!”
“蒋遥。”他步步逼近,直至鞋尖抵上她的脚,“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的脾气和阴阳怪气,不能发在我身上,哪怕是装,你也得给我装的温顺。”
“顾医生不是最讨厌我装清高吗?不是你说我又当又立的时候了。”蒋遥抬起头,执拗的眼神里还带着一抹没有消下去的怨气。
顾彦期揪着那缕头发,猛地将人拉近,眼眶微微眯起,“阿遥,你这个眼神我不喜欢,我救你这么多次,是不是让你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了。”
比如,喜欢他。
不然,她昨晚怎么敢跟他那么阴阳怪气的。
“······”
蒋遥眼神轻颤,慌乱的垂下了头,“没有,顾医生太自恋了。”
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不敢有的,她怕会要了她的命。
“没有?”他堵住她的路,幽声道,“既然没有,那就守好自己的身份,你这一身铮铮傲骨早在答应我的要求时就没了,明白吗?”
“知道了。”
蒋遥垂着头,眸底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走错了房间,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交集。
她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就像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一样,她同样没有办法彻底摆脱已经缠上她的顾彦期。
她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正准备去按电梯,突然被人揽腰搂过去抵在墙上。
“顾······唔、你疯·······”
没来由的深吻让她喘息困难,后背是墙壁的冰冷,前面是男人的灼烫,进退两难。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粗暴的吻。
她在强大的禁锢里难以脱身,像一只待宰的猎物,想要推他却被他一把捏住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墙上。
“阿遥,你可是我包养的情人,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跟罗劲保持应该有的距离,还有沈眠风,离他远点。”
蒋遥被他粗暴的行为弄得头晕眼花,此时只想离开,她稀里糊涂的点着头,“知道了,快放手吧,这是在外面!”
“顾医生,你不去骨科工作真是委屈你了。”
蒋遥揉着快要被捏断的手腕朝电梯走去,力气那么大,却总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正在拿着手背擦嘴,唇上火辣辣的不舒服。
“遥遥,一起走啊!”罗劲的声音从电梯里传出来。
“罗总早!”蒋遥收起紧张的情绪,迈进电梯门的那一瞬间,顾彦期也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