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当时中毒晕过去了,很多东西都不清楚,此时听崔湄讲述,她才理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当时她倒下后,刺客知道刺杀失败了,立刻咬破毒囊自尽,禁卫慢了一步,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除了领舞的傅流华。
傅流华本也想救驾,但没成功,还被当成嫌疑人抓进了大牢。
皇帝原本还有几分兴致,出了刺杀的事就把傅流华忘到了脑后,没再提过一句。
秦云闲派人把和舞姬相关的人都抓起来审问,赵禄就是这个时候被抓的,他一开始咬死了自己不知道那些舞姬是刺客,只是想献美而已,还供出了荣国公,说是他送傅流华来他才想办法凑了一队舞姬的。
而傅流华一问三不知,说她不认识其他舞姬,一个劲喊冤。
当时她救驾的举动不少人看见了,加上秦云闲让人查了她的底细,没发现异常,就把她关进了普通的牢房,若无意外,等案子了结她就可以无罪释放。
就在这个时候,荣国公听到了一点风声,想着先发制人入宫请罪,不料赵禄忽然暴毙狱中,最重要的证人死了,线索断裂,所有矛头瞬间指向荣国公。
眼下荣国公被禁足在府,其余接触过赵禄的人悉数下狱,轮番受审。
刑部大牢的灯烛从早燃到晚。
江铮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吃睡都在大理寺。
但他还算好的,还能睡,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连睡的功夫都没有,两眼一睁就是审,忙得脚不沾地。
容和清听着有点走神,三法司的人都忙成这样,那负责主审的秦云闲怕是更累吧?
崔湄说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幕后主使一日不落网,云都一日不得太平。”
这个问题容和清也没法说,她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呢。
“罢了,不说这个了。”崔湄收敛了情绪,笑着说:“正好这几日他们不在,我就搬来王府照顾你。”
容和清:“???”
她诧异地看着崔湄:“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舅母了,我有挽竹和折柳照顾,不妨事的。”
“那不行,我得亲自看着你好起来,你舅舅和外祖父才能放心,而且我煲汤一绝,肯定能把你养得白白嫩嫩。”
说完不等容和清拒绝,她就让人把她的东西搬到了旁边空着的厢房去。
容和清也能理解对方的好心,便没再说什么,派了几个小丫鬟去伺候,崔湄就这么住了下来。
晚上,崔湄煲了一锅清淡滋补的汤送来,容和清尝了赞不绝口,“舅母好手艺!”
崔湄掩唇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明日我再换个汤给你喝。”
“谢谢舅母。”容和清甜甜地笑了笑,崔湄又舀了勺汤亲自喂她。
容和清喝了,忽然灵机一动,“舅母,这汤还有多的么?”
“有啊,我煲了不少,怎么了?”
崔湄轻轻搅动勺子,好奇地看着她。
容和清低声说:“我有个朋友,之前帮了我不少忙,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正好他这几日辛苦,我想把这汤给他送一份。”
“哪个朋友?”崔湄笑着看她。
容和清微微一笑,含糊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行吧,那我让人盛了,你派人给你朋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