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的游艇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好突然发觉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确实是能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他总是能最快找到她。
然后,待在她的身边。
游艇的洗手间是独立的。
司珩走过狭窄阴暗的走廊,皮鞋声忽然在地毯上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刚好和走出洗手间的男人对上,见四周无人,在姜好面前那个绅士且温柔的肖晏像是做回了自己,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司珩,语气很锐利。
“没想到,姜好竟然能允许你待在她的身边。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
走廊尽头只有扇小窗,甲板上昏暗的灯光透进来,浮动在两个男人的侧身上。
司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双手背在身后,他与对面的男人身高一致,但目光却并不平等,论身份地位,他都处于高位。
刚刚那句无聊的话,他并没回应。
肖晏低头笑:“都说司特助人狠又精,在香港当众直接摆我一道,真有你的。”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司珩似笑非笑:“啧,肖大少爷对自己的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向前走了半步,“没有我,你早就被扔进维多利亚湾里了。”
肖晏屏住气,呼吸不畅。
毕竟这是事实,她也不能反驳。
只见,司珩又笑了一声:“当然,肖大少爷也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你当初的放手,我也不能遇到姜好啊。”
显然这不是一句感谢,是一句扎心的话,还带着那么一丝丝骄傲。
空旷的走廊里,是没有怒骂的对峙。
的确自己的这条命是被人家给捡回来的,肖晏咬紧牙,出不了声。
司珩的掌心不重不轻落向他的肩上,上下扫视了他这身名贵的西服:“肖大少爷,一晚上不好受吧?那么努力帮八爷摆平他侄子的事,他却连沙发都不让你坐。”
轻飘飘的一句话,狠到直扎人心。
“司珩!”肖晏低喊一声,带着怒腔。
司珩眉骨稍稍一抬,确实是不遮掩的蔑视。当他刚握住门把时,肖晏侧过身,是一副想赢的姿态:“可惜啊,姜好心里面有一个位置始终是我的……而你,又有几分呢?还是,根本就没有?”
笑声很低,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