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室那边若不是落寒英前去送药,济道云、蔺竹醉与陆锡舟怕是要命丧黄泉,示刃宗在这边的弟子手里无一人拿得出玄髓芝。
问及落寒英她从何得来的玄髓芝,她便说是她和阮茶烟早年在外游历时得来的,他们也无法再深究,总归是救人性命的好事。
杏林峰、寻器峰和乱锦阁择木坊的修士全力救治三人,有关于接下来的安排便耽搁了下来,众人停靠在光墟秘境外以休养生息为主。
过了三四日陆锡舟和蔺竹醉的情况才稳定下来,济道云的伤只能慢慢调养。
陆锡舟的手臂有寻器峰和择木坊的师傅帮忙制作,他虽时常黯然自己失去了手臂,但是一想到一条手臂换来那么多人的性命,也就觉得值当了;
而蔺竹醉的本命剑,他醒来后只说自己修补,不劳烦长辈们挂心,他自有考量。
他就是这么一个闷不吭声的性格,也不愿过多的麻烦他人,前辈们便说有什么需要的材料只管找他们要。
另一边洗缨门、斩月宗、飞烟楼和缘生派几个门派联合起来奔赴西北,与盘踞在绿池城以北的太白榭对抗。
宋锦宓受示刃宗所托,一直在寻找金祀的踪迹,她以手中的一杆惊砂枪带着洗缨门与其他门派的弟子直入敌方腹地。
太白榭且战且退,终于是慌忙丢下了据点退守到易守难攻的北方醉沙城。
宋锦宓片刻不停地挨个儿将炼元鼎击毁,被困在炼元鼎中的修士少有留下活口——
与炼元鼎搭配的阵法不同,炼元鼎的炼化效果也不同,故而修士能否在炼元鼎中活下来,端看修士的命数如何。
另外还有一点,便是太白榭和沧海界的修士喜欢虐杀沧岚界的修士。
如同之前在光墟秘境里王作君和陈扬富的所作所为一般,修士被献祭前便没了性命,那即便是打破了炼元鼎也无用。
金祀所处的阵法若是换做常人,如今该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幸亏他是凶兽,修为又高。
他被宋锦宓救出来后,有人关心他两句,他还有力气撑着面子在那些人面前耍耍威风。
金祀脚踩炼元鼎的碎片,梗着脖子说:“老子和你们这些凡人可不一样!就是在丹鼎里再过三个月,老子也照样儿生龙活虎!”
宋锦宓嫌弃地瞥了一眼唇无血色的金祀,道:“你有在我们面前逞能的功夫,还是早些回你主人身边去吧。
她可向我们打听了好几回是否有你的消息,很是忧心你的情况。”
金祀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尴尬:“我知道了,我这就联系阮茶烟,还是要多谢你们相救。”
“可不敢让您老人家说声谢啊。”
宋锦宓翻了个白眼,问一旁的弟子伤患的救治情况。
金祀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一边看着洗缨门那些人忙碌,一边翻着自己的空间找丹药。
他嚼着丹药吊儿郎当地说:{好久不见啊阮茶烟,听说你很关心老子?}
阮茶烟听到识海中久违的声音,又惊又喜:{金祀!你被救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些灵力让你恢复?}
金祀指尖转着玉瓶无所谓地说:{你那点灵力还是自己留着吧,老子虽说遭此大难,但是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