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出来阮茶烟的小心思,启绘仙和黎舒禾对视一眼,金祀有炼虚境中期的修为,他们也不敢传音,唯恐被他听了去。
启绘仙率先开口:“我们商讨一下吧。”
金祀翘起二郎腿啧啧称奇:“还商讨?既然被老子跑出来了,没有你们两个的师父和他们那群狐朋狗友,可别想再把老子送回去。
小家伙们,你们就庆幸谷流之镇压老子的时候,在阵法里留下了老子一千年都看不完的玉简吧,不然老子一出来就大杀四方了。”
阮茶烟“哇”了一声,听出来点东西:“学习使人进步啊!”
金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可不是,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老子才不会被区区几个修士抓住。
所以你们都不要再打老子的主意了,等你这黄毛丫头一死,那老子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阮茶烟挂上职业性假笑:“你还挺盼望我短命的呢,那我可得好好活着,断不敢轻而易举放你自由。”
二人插科打诨了几句,便告退离开不融山。
阮茶烟盯着走在前面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金祀的背影,一眼看不到自己和金祀的未来。
【“事情都说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是因祸得福,还是厄运缠身。”】
落寒英:【“怎么说?你现在方便讲话了?”】
【“从不融山上下来了,等我慢慢和你说。”】
阮茶烟叹了口气,道,“金祀,我想回我的洞府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你的洞府?我才不要去呢!肯定又小又破!”
金祀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一会儿踢踢路边的树,一会儿发出兽类的嘶吼突脸吓唬一下路过的修士。
阮茶烟被路过的修士用看异类的目光注视着,听着他们说着她听不清的窃窃私语,感觉如芒在背。
“老子被关了一千二百一十三年,好不容易重见天日,老子现在只想去城里看看修士们面对老子这样的凶兽时,那可爱又惊惶的小脸。”
他哈哈大笑,摸着瑟瑟发抖的灵鹤的翅膀,不怀好意地说,“宝贝,你的羽毛好漂亮啊,老子正好想换身羽衣,你愿意帮帮忙吗?”
阮茶烟忍无可忍冲着金祀的屁股踹过去,仙鹤立即拍打着翅膀慌张逃离。
结果当然是金祀轻飘飘地躲开了阮茶烟的袭击,并且表示不满:“阮茶烟,老子的屁股也是你能觊觎的吗?”
阮茶烟咬牙切齿道:“鬼才会觊觎你的屁股,你能不能有点正行?
上千岁的老人家了,你怎么老是在做的丢人的事情?”
她不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不希望自己被人注视,落寒英虽然有时候也会当街吵闹,但是她的吵闹是可爱的,她也习惯了,金祀这个现眼包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恨不得世界围着他转啊!
金祀满不在乎:“丢人?丢人怎么了?老子是凶兽又不是人,丢人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老子千岁才算成年,你懂个屁,像你们修士百年不死就算长寿,不能理解也正常。”
阮茶烟突然觉得不会说人话的花椒分外可爱,她和金祀的思维方式与行为习惯完全背道而驰:“听我的吧,我们现在就回我的洞府,我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
“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