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她的眼眸呈现出如野兽般竖立的瞳仁,为了不负谢眠枝的好意,她用那枚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好甜。
这份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甜度让她有点咽不下去,比她小时候爱吃的葡萄杯子蛋糕还甜上一百倍。
她快速吃了几口这份精致的樱桃果酱甜品后,感觉整个人更不好了。
果然甜食会令人精神振奋。
(鲸渊)
突然的一声叫唤,让坐在餐厅内狂喝冰水的鲸渊整个人汗毛竖立,她立马放下杯子,眨动着眼睛想要恢复正常,她怕谢眠枝看出自己的异常。
(鲸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声音飘忽,是从洗浴间传出来的。
幸好谢眠枝只是在洗漱间里对着屋外的她呼喊,并没有出来。
鲸渊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外,表示:“可以。”
(那个…我的那件睡衣忘记拿了,你可以帮我去客房拿一下吗?放在床上的黑色手袋里。)
“好。”
鲸渊答应后,就上楼去了谢眠枝的房间,她看到了那个黑色手袋,从泄露出来的衣角,应该是件酒红色睡裙,这应该是她助理今天带过来的。
她将手袋直接拿在手里,走到了洗漱间门口。
愈发靠近门口,里面的水流声就更加明显。
此时此刻,谢眠枝在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即使是隔着门都能让鲸渊听得很清楚。
一阵强烈的饥饿感逐渐席卷着她的全身。
金色眼眸变得更加幽深,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上金属门把,哪怕是上了锁,她也可以毫不费力地将门推开。
隐匿在眼窝下的斑纹开始布满她的脸周,恣意攀附在軆表上,更甚至,那些象征饥一渴的生命軆开始从指尖渗透出去,粘附在金属门把上,企图帮助主人拧开这个如摆设的开关。
黑暗侵袭的情绪仿佛是一团巨大的浓雾疯狂渗透在整间屋子。
(好饿…想进去…想进去…)
那些黑色物质极具生命特征地叫嚣着主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鲸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头抵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好一会儿,最终在转动门把的一瞬间,强迫自己松开了手。
**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
当谢眠枝洗完之后,才发现鲸渊将她的红色睡裙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她特地没落锁是意思对方可以拿进来的,结果,鲸渊并没有进来。
不过想想也是,对方那腼腆的性子估计也不好意思进来。
可大家都是女生,有什么不好意思进来的?还怕自己吃了她不成?
谢眠枝边擦拭着头发边犯嘀咕,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件酒红色睡裙是她今年在费琴时尚展看中的新款,到现在还没穿过,现在看了下还算可以,就是这肩带稍稍长了些,极致低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