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早餐的油水和分量很足,所以勉强还能支撑着作战,不至于心慌手抖。
士兵们随身携带干粮,此刻正好救急。
凡是没有在一线直接厮杀的士兵,都默默撕下烤馕放入嘴里咀嚼,再灌2口清水。
风力,
在逐渐减弱。
千里之外,超强台风逐渐离开了广东福建交界陆地,转向了浩瀚的太平洋。
而风力的减弱,某种程度上也给清军提供了便利。
他们的火绳枪终于能打响了~
第2军团郑河安带人猛攻老乡,排枪齐射然后刺刀冲锋,杀的尸横遍野,然而就是啃不下来。
阵线犬牙交错。
老乡们举着刀矛拼死顽抗。
不是他不尽力,而是老乡们太玩命了。
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远处,
吉林马队迂回接近,旗帜隐隐出现。
“老苗,怎么办?”
“先稳住阵脚,分兵挡住八旗骑兵。我这就派人去要大炮,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了,大炮一响,我看他们拿什么挡?”
……
淮西新军至少阵亡了9000余人。
明亮大约是第一批战死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
重金招募的先登200勇士死了一大半。
许满仓没死,也许是沾了人小,受弹概率小的运气。
此时,
他正在二线听着乱糟糟的乡音咒骂,以及愈发密集的火绳枪声~
直隶绿营和京旗派下来的军官已经傻眼了。
被这支“农夫新军”的战场顽强表现吓傻了。
他们不敢吱声,而是和淮西新军当中的威望高者商议。
“老刘,怎么办?”
庐州府舒城人,刘黄通把腰刀往泥地里一插:
“怕个卵,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现在风小了,把火绳枪和盾牌组织起来,冲出去。”
正当众人乱糟糟列队时,
对面传来了熟悉的乡音劝降:
“不要打了,投降吧。”
“不会杀你们的,咱们都是老乡,说话算数。阜阳县著名的大哥郑河安就在这,做了吴国的大官呢。”
许满仓一抖,
他猛然想到了入伍时,老爹问的那句话:
“你要是遇上了隔壁二婶子的娃,你咋办?打还是不打?”
……
战场西边,炮声骤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