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面露感激之色,
他最害怕遇上一个年轻气盛,不懂又非要指挥的纨绔子弟。
福长安还年轻,远远不如福康安军旅生涯丰富。
“传令全军,准~”
海兰察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面被狂风撕扯的军旗。
众将错愕,
甘州副将李久霖第一个醒悟,脱口而出:
“不好,如此大风,火绳枪打不响!”
在场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面色凝重。
清军装备的火绳枪大部分没有药池盖子。
大风一吹,
引火药就被吹飞了,除非两人合作,一个立即补,一人立即放枪。
如此复杂,
还打个什么仗?
……
海兰察电光火石之间,就意识到了当前面临的巨大危险。
“传令全军,坚守营寨。以大炮和弓箭射杀靠近之一切敌人。调集有药池盖的火绳枪手,协助防御。”
“嗻。”
江北大营、淮西新军大营忙成一团。
两座大营,呈南北分布。
中间间隔仅仅2里。
福长安也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三哥从金川前线凯旋归来,曾和我聊起过他和都统在金川前线携手作战的往事。在吾眼中,海都统就如长兄一般。”
纵使神经粗糙如海兰察,也有些动情。
“抚台,可否稍稍后移至河西督战?”
福长安也不矫情,
一拱手:
“如此,便交给海都统了。若需一员陷阵之将,就给他一個机会吧。”
“抚台放心。”
临走前,
福长安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原地、脸色如墨的明亮。
解下自己的佩刀递给他:
“堂兄,大丈夫生不能名扬天下,死亦可天下悲恸。”
……
巳时4刻,
吴军大队人马赶到,展开进攻阵型。
除了近卫军团和第1派遣军暂时居后,第1军团、第2军团全部投入进攻。
林淮生骑一匹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