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哥哥不要撵我走。”他爬行几步,突然上前抓住了司郁的手指。
司郁斜靠在椅子上,睨他一眼,无情地抽回了手。
“说。”
雪禅不服输似的,又抓住了司郁的手。
司郁又抽回。
雪禅又逮着抓。
一来二去的……司郁就当他是小狗非得叼骨头。
雪禅抓着她的手,轻轻低头把眉心贴在她的手背。
“我父亲是……祁中行。”
果然救了一个麻烦的司郁咀嚼泡泡糖的时候差点咬了腮帮子。
她眯眼,慵懒道:“继续说。”
“我母亲是I国……地下拳场的一个举牌女郎,被父亲看上之后带回国后做了他的情妇。”
“我是一个私生子,因为母亲极其受宠所以一开始还好,可母亲因为太过花天酒地而身体虚空去世之后,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暗杀,拐卖,窑子,我都尽全力逃了出来。”
“为了生计,我到处找工作,直到……在游艇上遇难时,遇到了哥哥…”
最后两个字的尾音从他舌尖吐出简直是过分地黏腻缱绻。
“你很麻烦你知道吗?”司郁抽不回自己的手,但不影响这张嘴还是特别不饶人。
“我最讨厌麻烦。”司郁说。
“哥哥,雪禅只是雪禅,雪禅不姓祁。”他哽咽着,有泪故意滚落在司郁的手背。
司郁掀掀眼皮,“再哭出去。”
以雪禅避重就轻的说辞来看,怕是雪禅在母亲去世后失去庇佑,被祁中行的一干情妇和孩子磋磨地快活不成了。
而在此之前,他的地位可能还不错,甚至有可能上位。
司郁吐出糖膜,又慢慢舔回唇里。
祁中行,黑道。
但她知道的不多,因为手没伸到那里。
司郁低头看着他头顶蜷曲的发,对上他缓缓抬起的蓝眸。
“雪禅,你说你不姓祁?”
“哥哥……”
“那你不想回去报仇吗?”
报仇存在于人的欲望,只要是活生生的肉体,怎么能不想呢。
雪禅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