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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里面插根针进去,你能取吗?”想起孙正平夫妇那副肝肠寸断的样子,陈晚荣巴不得现在就找个好大夫,把事给办了,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大夫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表情:“你说笑了,谁没事在脖子后面插针?别想这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本大夫别的本事没有,这望闻问切还过得去,包你药到病除!”
听着他这推销之词陈晚荣就心烦,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究竟能不能取?”
“我不是给你说了么,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大夫不表态,反倒是数落起陈晚荣了。
脖子后面插针从常理上来说,是不太可能,他不信也很正常。只是现在陈晚荣没那心情给他解释,只想要一个结果,能还是不能。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转身就出门,只听大夫挽留的声音传来:“你这人也真的,话还没说完,你走甚呢。快回来!有病得诊断好了才能下药呢!”
陈晚荣哪会回去,飞身上马,直奔县衙而去。沈榷身为宁县的父母官,对宁县自是很熟悉,去问问他,比起自己去乱碰省事得多。
来到县衙,当值的差官问道:“你是有冤要申?”
陈晚荣把缰绳扔给一个差官,飞跑而去:“我要见沈大人。”
“站住,沈大人哪是你能见的。”一个差官忙拦住,敢情他不是那天陈晚荣请他们喝酒的差官,要不然哪会拦路。
陈晚荣一推他,以不可置疑的口吻道:“我说能见就能见!”直朝偏厅跑去,这个差官从后追来,喝道:“站住!快抓住他!”
跑到偏厅,陈晚荣直接冲进去,只见沈榷仍是在最后公案上处理公务,还是那般衣冠不整。大步过去,来到沈榷跟前,道:“沈大人,我有事找你。”
沈榷抬起头,一见是陈晚荣,笑道:“晚荣兄,您有何事呀?”
差官忙跟上来,向沈榷汇报:“禀大人,他不经通报,擅自闯入……”话还没说完,沈榷挥手道:“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差官愣了愣,打量一眼陈晚荣,应一声,退了下去。
“晚荣兄,我准备了一壶好茶,我们去品品。”沈榷站起身,拉着陈晚荣去了。
出了偏厅,过了几个房间,沈榷推开间房门,直接进去,等陈晚荣进去之后把门关上,直截了当的问道:“晚荣兄,说吧,您这么急找我有何要事?”
“沈大人,我是来向你求助的。”陈晚荣也不绕圈子,把孙家之行的经过一事。
沈榷眼睛瞪得老大:“竟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可是有干天和呀!”
对他的愤恨,陈晚荣现在无心去理睬,说出来意:“我是想沈大人对宁县比较了解,能不能帮着物色一个医术好的大夫,把针给取出来。”
沈榷摸着胡须,略一沉吟道:“不瞒晚荣兄,药石之术沈某还略知一二,要是晚荣兄信得过,我就跑一趟。”
他说得很谦虚,自有一股子自信,陈晚荣相信他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一闻此言,大喜道:“那就有劳沈大人了。”不管他是谁,只要能救人就行了,陈晚荣用不着假惺惺的来上一通好听的话语。
“晚荣兄,你先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沈榷大步出屋而去。
陈晚荣长舒一口气,这才坐在椅子上歇息,紧绷的心情为之一松,轻松多了。
陈晚荣想到过郑晴,郑晴懂岐黄之术不假,可她毕竟没有治多少人,经验不足,不敢轻易相试。很明显,下手之人是个高手,阻断了神经系统,要是一个不好,就会伤及神经,会留下后遗症,哪敢叫郑晴去试。
没想到沈榷居然有这手本事,陈晚荣还真是如释重负,靠在椅背上,心情格外舒畅。
正休息间,沈榷走了进来,道:“晚荣兄,走吧!”
陈晚荣一瞧之下,只见沈榷青衣小帽,背负药囊,不明究里的人肯定想不到他是一县的父母官,而是把他当成走方郎中。
沈榷知道陈晚荣好奇,解释道:“晚荣兄有所不知,我祖上是开医馆的。我虽是入仕为官,这祖宗的本事还是略知一二,小时也曾陪父辈给人治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