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银库,把金子放到金架上,两个箱子不过几百两黄金,也就是几千两银子,从数目上来说是不少了。只是放在银库里,无异于九牛一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这点钱财和郑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也许连小巫都算不上,只能算头发丝,心里空落落的。陈老实夫妇却是把金子一阵抚摸,爱不释手,欢喜无限,拥有这么多钱财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了!
二老过足了瘾,这才把箱了合上,万分不舍的离了银库。陈晚荣拿起锁头锁住,把钥匙给陈老实夫妇一人一把,肖尚荣一把。
“晚荣,这一把,你自己留着。”陈王氏明白如此分开保管钥匙的好处,提醒陈晚荣。
陈晚荣笑道:“我给花花,我不用了。以后开银库,爹、娘、尚荣和花花都得到场,钥匙不得给人传递,得亲手打开。”
这是必要的举措,陈老实于此自是没有异议,只是有些不放心:“晚荣,你没钥匙,那怎么行呀?你不在,能开银库么?”
陈晚荣于他的顾虑能理解,只是四个人到场也足够了,道:“我要是在的话,自然会来。要是不在,有你们四个在场,也行了。”
“老头子,你多甚嘴呢,哪有东家带钥匙的道理。钥匙都是给帐房收着的,一把或两把都由亲人收着就行了,这才叫体统。”陈王氏的心思可比陈老实灵活多了。
陈老实一想是这理,也就不再说话,乐呵呵的跟着陈晚荣去了。来到记帐房间,只见韩花在郑晴的指点下正专心做帐,非常投入,陈晚荣四人进来都没有发现。
“见过伯父,见过伯母!”郑晴忙上来见礼。
陈王氏一把拉住,左右一打量,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郑姑娘,多谢你了。”
“伯母言重了!”郑晴还是那般依人,偎在陈王氏身边,仿佛女儿依恋母亲一般。
陈晚荣把钥匙递给韩花花,还没有吩咐,只听陈老实很严肃的道:“花花,这钥匙你得保管好,以后开银库你得到场,不能把钥匙给第二个人!”
陈王氏补充一句:“就是你娘也不行!”她对自己的妹妹很是信任,很是照顾,这事上也不行,可见银库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了。
韩花花本已接过去了,一听这话,忙把钥匙塞回陈晚荣手里:“那我不要了。”
郑晴安慰她道:“花花妹妹,你不要多心,这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钥匙不能给第二个人,就是要你保管好,你得时刻记住了。”
对郑晴的话,韩花花不会不听,迟疑了一下,这才轻轻点头道:“我记住了!”小心的把钥匙收入怀中。
“从今天起,花花、尚荣单独住一个房间,尽可能少放人进去。”陈老实仍是板着一张脸,安排起来。
这安排合情合理,众人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
直到过了饷午,陈晚荣这才去看乙醚,一摸罐子,冰冷得象石头,早就冷透了。打开盖子,把乙醚倒在盆里,再进行分离。硫酸是起催化作用,理论上是不消耗的,其实还是有所损失,容器上总得沾些。
要是医用的话,还得利用乙醚沸点低的原理进得分离,提高其浓度。这是防身用的,不必蒸馏,分离之后把乙醚倒入一个瓷瓶里,剩下的倒入酒瓯。硫酸稍加处理,倒回容器中。最后把罐子清洗干净,就算完成了。
乙醚这东西是非常厉害的麻醉剂,不仅可以用在医学上,还可以用来骗人。有些骗子带着乙醚,躲在僻静处,有人经过,就会上前吹嘘说“这是我们公司新研究的纯水,品质优良,对人体有好处,你要是不信闻闻就知道了”。
过路人就会想闻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去闻了。一闻之下就晕过去了,等到醒过来,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
这种骗术,陈晚荣是知道,现在最关心的是想找个东西为试下效果。陈晚荣手中的乙醚制造得很粗糙,杂质多,不检验一下还真不放心。
找人来试验肯定不合适的。陈晚荣正寻思间,只听一阵鸡叫声响起,陈晚荣出屋一瞧,只见陈王氏抓住一只大公鸡,把鸡头反转压在翅膀下面,右手在鸡脖子上扒着毛。
“娘,您做甚呢?”陈晚荣眼睛瞪得老大。
陈王氏一边扒脖子上的鸡毛,一边回答:“娘还能做甚呢,当然是准备晚饭了。现在就得把鸡杀了,要不然来不及呢。”右手握住刀,就要往鸡脖子上割去。
陈晚荣忙叫道:“娘,别杀,别杀。”
陈王氏没有明白陈晚荣的用意,还以为陈晚荣突然之间心慈手软,不忍心杀鸡了,笑着数落起来:“晚荣,你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连鸡也不忍心杀!以后娶个媳妇,生了儿子,媳妇还不跟你遭罪,连吃只鸡都不行!”
这话要是给郑晴听去,肯定会羞红脸,幸好她在屋里教韩花花做帐。陈晚荣笑道:“还不有娘么?有娘这个专杀鸡的屠夫在,还愁没鸡吃么?娘,把鸡头放出来,我给它闻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