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又不对劲。
那天生病,邱秋出了很多冷汗,睡衣短裤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本想第二天清洗干净,没想到做个饭的功夫,衣服不见了。
他仔仔细细找遍了小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旺福的窝都翻了也没有找到衣服的踪迹。
但现在,它们完好无损地重新出现在邱秋的衣柜里。
对方还回来的时候似乎格外小心,仔细用衣架挂好,短裤折叠横放在衣架下方,干干净净,透着洗衣液的香。
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邱秋寒毛直竖,连腿都软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在衣服丢失这几天里,那人用它们做过什么,又是怀着怎样的恶意,把它们还了回来。
欲望露骨,毫不遮掩。
邱秋瞬间想到之前丢失的杯子。
或许,偷走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衣服连同衣架一起被扔进垃圾桶,邱秋把它们连带着其他垃圾一起扔掉。
回家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门上面的监控,冷冰冰的机器闪烁着红灯,像是夜里冷血动物通红的眼,让人无端反胃。
回家后,邱秋坐在沙发上调监控。
门口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异常,没看到陌生人的痕迹,只偶尔能拍到经过的邻居。
裴斯礼性格冷淡,看起来并不怎么关注邱秋的小公寓,来往都是径直回家,除了个别时候他们遇到,男人会礼貌地和邱秋打招呼。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
那么卧室呢,能看到那个人吗?
如果看到了该怎么办,如果没人又该怎么办?
邱秋承认,他很怕,怕到想缩回被窝里,拿被子蒙住脑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
但一想到对方如附骨之蛆的恶心行径,他又觉得自己连睡觉都不会安稳。
好痛苦,明明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想着发财躺平,不用社交的社恐。
把旺福从窝里逮出来,邱秋不顾它的挣扎抱着它给自己壮胆。
从一开始,监控里一切正常,他给旺福放干草,洗漱,出来后躺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然后回卧室睡觉。
看到自己关掉灯,邱秋知道,重点来了。
他不由咬紧牙关,紧紧抱着怀里的兔子。
滴答滴答——
监控里开始出现声音,像是水龙头坏掉了,又像是邱秋没关紧浴室的花洒,但更像谁漫不经心从走廊径直走到邱秋的卧室。
很快,那声音又消失了。
邱秋屏住呼吸。
他心跳很快,把自己缩成可怜的一团,死死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
嘎吱一声长鸣,他的卧室门被谁给推开了,接着,是一阵电流嗡鸣。
在监控画面彻底变为一片雪花之前,邱秋看到了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