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定是冲婴儿的事顾不得休息来找我算账的,却也只能硬起头皮等待他训斥。
门开处,看见孙志明手里捧一瓦罐,灌口横竖两张镇邪符,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在毛师父的身后看着。
毛师父背起手,严肃的样子,沉声问道:“罗川你跟响导社的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孩子?”
握草!毛师父这是怎么想的?我跟响导社的女人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了我也不认识她们。即便认识,我罗川是有原则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她们搞一孩子出来吧?
玉米糊糊飘出一股股甜腻的香味。
毛师父一声不吭死盯着我等待答复。
“我没有跟谁,她不是我跟谁的孩子,她是孤儿。”
毛师父粗眉毛一抖,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下,朝我指了指说:“你跟我来。”我端起熬好的玉米糊糊跟在毛师父身后,孙志明已经捧起瓦罐去了那间摆满灵牌的屋里。
那间摆满灵牌的屋里,也有很多跟他手里那种用符纸封存的瓦罐。
听罗帽子说屋里有些灵牌是可以起到镇压邪气的作用,也就说瓦罐其实就是毛师父收服僵尸的魂魄。
孙志明手里捧的瓦罐,说不定就是他们收服来的那个咬人僵尸的魂魄。
我是没有时间来好奇这件事,心里万分忐忑,不知道毛师父喊我去屋里会有什么事。
把玉米糊糊递给罗帽子,他哭丧着脸对毛师父诉苦说:“师父你看我这对小豆豆,都被小婴儿吮吸变形了,你得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坏小子,他惹出来的事,理应他来全权负责到底……”
毛师父不拘言笑,却也在看见罗帽子那两颗被婴儿吮吸变红的豆豆忍俊不住扑哧笑开了,接下来他大手一挥说:“你以后就负责婴儿的吃喝拉撒睡,等有好的法子妥善安置她之后你才能脱身。”
“师父不能这样,都……”
毛师父回身瞪了他一眼。他立马住嘴,把满腔的恨意凝聚在对我狠狠一瞥间,我避开他的视线,郁闷的低垂头跟毛师父进了屋里。
“随便坐。”
“哦。”
接下来是我跟毛师父的一问一答。
他问:“你昨晚上去那了?”
我答:“义庄。”
“义庄抓僵尸?”
不得不说毛师父洞察秋毫,在我还没有去义庄的时候,他就看穿我的想法,只是没有加以阻止,就是想让我吃点苦头。
“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没有抓到僵尸,却在复返了带回一婴儿,我无地自容了,只能低垂头不敢正视毛师父那对跟刀子那般犀利的眼睛。
“义庄岂是你随便去的,僵尸也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就能抓住的,这一趟收获倒是不错,没有被僵尸咬死,带回来一条小生命,也算是积功德了,说说看,小婴儿是怎么回事吧!”
在毛师父威严的逼视下,我不敢隐瞒,把发生在之前所有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孩子的父亲本就是人狼,因为是满月之夜,他变成了人狼。变成人狼,有兽性,也有未泯灭的人性,矛盾重重他回来看孩子跟老婆,你带走孩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闫大叔是人狼?
我当真吃惊不小,接着毛师父娓娓道来发生在闫大叔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