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撒谎的时候,如果感到紧张,面部与颈部的神经组织会不由自主的产生瘙痒感,这就是赵英不断拉拽衣领,并且把脖子上磨来磨去的原因。
此时苏眉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赵英指使了姚金凤来撒谎陷害她,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她做到这样。
事情到这里,苏眉相信陈驿隆这个地位的人,已经能够看得出一些端倪了,她没有再做无效的追问,而是转过身把目光投向了陈驿隆:
“陈首长,您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处理。”
事情已经抛到了陈驿隆手上,陈驿隆既然已经接手这件事,他肯定是要管道底的,他走到姚金凤面前,一双虎目沉沉的盯着她:
“既然小苏同志有疑问,那就麻烦姚金凤同志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三棵白菜,处处都和你地里的不一样。”
陈驿隆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足,被她这样的直直的看着,姚金凤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
“姚金凤,你别急,你好好想,陈首长会等你的答案。”赵英说着话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她紧张的看着陈驿隆说道:
“首长,这不都是白菜吗,地里的庄稼有差异很正常,你不要被苏眉的话迷惑了!”
“我很不喜欢,我在问话的时候,闲杂人员无故打断我。”陈驿隆冷冷的瞥了赵英一眼,他虽然很想抓住苏眉的把柄,但是却非常痛恨别人用他的威望,去解决一些私人恩怨。
尤其是利用他,将他当个傻子来耍。
地上的姚金凤此时已经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她只是答应帮赵英撒个谎把苏眉赶出去,赵英答应她只要事情成功,以后会关照她在镇上念书的女儿。
姚金凤怕不答应赵英,女儿会被她针对,又想着苏眉是个祸害,就算陷害她也不会被人发现,还正好能替大院除害,于是一向老实巴交的她就答应了陪着赵英过来演这出戏。
她和赵英做了很多的功夫,甚至偷偷跑来地里做文章。
可姚金凤没见过苏眉的那几棵菜,她根本没想到那棵菜会那样的小,赵英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根本注意不到这种细节。
本来她在地里做了手脚,是笃定苏眉没有办法,没想到那个向来蠢笨的女人,居然一下就发现了端倪。
一时之间,姚金凤简直骑虎难下,她想撒谎都不敢撒,因为她认不出来,另外三棵白菜是拿什么捆的。
“姚金凤,你想不起来是吗,那你就慢慢的想,想明白了去告诉你爹,让他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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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您别。。。。。。别。。。。。。。别告我爹。”姚金凤哭得更大声了。
显然姚金凤是很怕她爹的。
她爹年轻的时候是炊事员,打仗的时候撤离不及时受过伤,后来一直带伤在后勤做副部长。
虽然没有实权但待遇好,她爹一直很感激国家的体恤,要是让她爹知道她为了一己私欲撒谎骗人,一定会打死她。
姚金凤吓的瑟瑟发抖。终于还是兜不住了,她吞吞吐吐道:“。。。。。。。。我说,其实苏眉,苏眉,她。。。。。。。。”
“金凤,你别急,你慢慢说。”赵英眼看事情就要败露,顶着巨大的压力,用貌似安慰的语气,警告了姚金凤一句。
奇妙的是,姚金凤在被赵英暗搓搓的警告以后,突然就加快了语序,一个字也不结巴的快速说了一长句完整的话:
“都是我,是我恨苏眉,想要将她赶出去,所以故意陷害她,陈伯伯,对不起。”
这话出来,赵英的身体狠狠的软了一下,后背瞬时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事情闹到这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苏眉也不想关注事情会怎么处理。
反正大院里的事情肯定不会诉诸法律的,毕竟原主做过那么多混蛋事也依旧毫发无伤。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清白讨一点点的利息。
只见她慢吞吞的走到了赵英面前,慢条斯理的掏出那张那揣了一天的协议,冷笑着说道:
“来吧,你不是说只要我是冤枉的,你就用学狗叫来向我道歉么,赵老师,eon,该你狗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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