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郎,有人潜入府中了。”
欲奴压了下窦清明手腕,倩手指向了幽深的小径。
偌大的县尉府,别院众多,眼前的仅是县尉和夫人起居的宅子,一墙之隔左侧的则是一座人工湖花园。
窦清明脸色凝重,敛去气息,攀上了一处墙头。
蒙面人如弓腰的黑猫,蹲在湖心亭的飞檐上,警惕地环伺周围。
确定安全后,他做出了奇怪的手势,瞬间便有十余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窦清明下意识觉得湖心亭上的蒙面人眼熟,不过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窦郎,奴家怎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呀……”
“你也熟悉?”
“奴家以为,似乎是那肴月楼的店小二……”
窦清明恍然大悟,没错,就是他。
“难道这场屠杀的确是嫁衣的手笔?肴月楼的人还事先得知?”
窦清明听完河边妇人的闲话后,亲自去了趟县尉府,彼时的县尉府还不是这副光景,光化神境的气息就不止一道,朱家次子的底蕴,显然强于李瑜那般草莽。
但换言之,惨案发生在那之后,又在窦清明进青楼之前。
此时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翻腾尸体了,看样子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窦郎,他们该不会在找嫁衣吧?”
大仇得报,心愿既了,嫁衣的执念怕是也该消散了,极有可能就瘫在某处血泊之中。
“哗啦~”
家奴空缺多日,墙头也没人维护,窦清明不小心踩掉了一块落石。
“谁!”
黑衣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这处墙头,而窦清明和欲奴及时地跳入了相反的宅院。
“死路……”
窦清明贴着墙壁,耳边传来黑衣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窦郎,可不能让这些人瞧见您的容貌呀~”
“黑咕隆咚的,他们瞧不见吧……”窦清明说得很没底气,毕竟一旦开打,真气便如流光火石,眨眼间就能使周遭亮如白昼。
“奴家这有遮容的头套,窦郎戴上后,便可全力出手,无需再有后顾之忧。”
“头套?”
窦清明视野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瞧见欲奴掏出来一滩蕾丝布料。
“透气性很好,奴家给窦郎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