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忠不由的有些气结,又道:“陆远兄弟不防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张记随时欢迎你。”
陆远望着张自忠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张记欢迎你”,这就是张自忠的意思,是打着吞并记远的主意。
陆远更小心谨慎了,对于其他人的试探也是同样的说辞。当然还真没有像张家这样明目张胆的打着吞并记远主意的,陆远客气的和对方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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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楚舒凰也能自行习武了,身边又有云若跟着,自是万无一失。在宫中按部就班的学习两天,就会出宫溜达一圈,也是因为车马行的事不放心。
在大家的期盼中,元成终于回来了。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张家,张记。
张家首先买通了常宁鲁州关的一个小头目,使其狠狠的刁难记远车马行,然后又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山匪,甚至透露了记远车马行人手的底细。山匪打探到记远车马行在鲁州关的情形,证实了消息可靠,就有恃无恐起来,细细做了部署后,磕着重伤硬是抢了货物。
被张家买通的那个小头目,元成不但把当初的重礼顺回来,还把他徇私舞弊的证据送到了对头手中,算是借力打力了,不必再费心。
鲁山的山匪,元成虽潜进去探明了原委,却没有轻举妄动。从哪里跌倒,就要从那爬起来,不但要把货抢回来,山匪还要给车马行留着立威,不能悄无声息的就处理了。
本来也没想着对方多强大,对于这些情况也并不吃惊。楚舒凰接下来要做的,是给记远找个名义上的靠山。
商家的靠山多是抽干股的官家,就像楚舒凰抽高记的干股那样。只是这大楚国能抽她盛平公主干股的能有几人,而那几人都不能做记远名义上的靠山。
有交情的人不能用,金银不想给;把柄,除非她永远躲在幕后,否则仇就结大了;利益,她是个公主,能给的也有限。
而且对方的身份也有要求,首先要官职够高,份量够用,没有派别,当然还得是个好官,否则楚舒凰不能保证会不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把他灭了。
这事真有点难,不公开自己身份,不给好处,还想让对方乖乖办事,是因为她性格纠结的缘故吗?
可是她真的不能暴露记远的底细,若是她这个东家走到幕前,首先苏家就不会让她如愿,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这个问题,楚舒凰原来就想过,一直没有想到妥帖的法子,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矫情了,只是不给家长添乱的想法又要落空了。
按照楚舒凰的想法,元成带着车马行的人到常宁去,先悄悄的把货物抢回来,总之车马行不能吃亏,然后再由官府出面剿匪。至于记远有没有后台,让他们琢磨去吧。
经过这次立威,记远车马行也就真的叫响了!
元成元广都认为办法不错,元成去准备,元广去通知陆远,楚舒凰则回宫抱大腿,为记远找个庇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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