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樽宴,陆岁岁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出口。
更别说池荔了,三天两头的跟陆时清往这边跑。
樽宴都快成他俩第二个家了。
根本不用别人来照顾她们。
至于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就更不用她们主动去交际了。
她们往那一站,就代表了陆家,代表了陆氏集团,只有主动上来跟她们攀谈的,和想过来但是又怕被拒绝,还在观望的。
时文萱套近乎的意图太明显,陆岁岁和池荔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
别说池荔已婚,要跟男性保持距离。
就算她没嫁给陆时清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跟人来往,尤其是异性。
陆岁岁更别说了。
只有时恪才能入她的眼,时竞在她眼里就是个渣渣。
她可不想渣渣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白给她添恶心。
陆岁岁不知道时文萱在她面前提时竞有没有别的意思,反正她是半拉眼珠也看不上时竞。
要不然怎么都说当妈的都对自己的孩子有很厚的滤镜呢!
老话说得好啊,刺猬看自己的孩子光溜的,屎壳郎说自己的孩子喷香的。
“我朋友在那边,失陪了,时女士。”池荔看见一道熟悉身影,说完这句,就挽着池荔的手朝鹤楼走过去。
时文萱目送陆岁岁和池荔走进宴会厅,脸上的笑容变淡。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陆岁岁对她的不耐。
但这并不影响她让时竞去她们面前刷脸熟。
她可不指望自己的儿子能找个家世背景强大的媳妇儿,但攀攀关系,给时代集团带来几个跟陆氏集团有关的项目还是可以的。
她正想着去找时竞,身后传来轮椅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
时文萱一回头,就对上夏敏讥诮的眼神。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夏敏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她:“别忘了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惹老爷子不痛快,把你赶出去?”
时文萱微微俯身靠近夏敏,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嫂子,你也不想那个野种爬到咱们头上吧?”
她是怕自己做的太明显,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但一想到时恪把她儿子比下去,成为时家的掌权人,到时候她的日子未必会比现在过的舒坦。
她以前就对时恪不好,谁知道他成了一家之主会怎么报复她?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与其担心自己有一天一无所有,倒不如做点什么,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果然,一听她这话,夏敏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但时文萱挑拨离间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夏敏瞥了时文萱一眼,嘲弄道:“不管将来接管时代集团的是时恪还是时竞,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时文萱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紧接着她就笑着拍了拍夏敏的肩膀:“大嫂说的装饰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时竞都是你的亲外甥。”
“我从小就听人说,外甥就是姥爷家的狗,吃饱了就走。”夏敏冷声嘲讽了这么一句,“相比于时竞,我倒是希望时恪继承时代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