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是把他忘了吗,也太墨迹了吧
这时,一个戴帽子,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严严实实的人拉开车门坐进来,“师傅,可以走了。”
大爷上下打量着汪宇航,看他熟练更换手机卡的动作,试探性问道:“你。。。。。。没犯事吧。”
汪宇航摇摇头,天知道他买个东西遇到多少人要合影,此时已经累得完全不想说话了。
另外,汪宇航又正好看见有卖手机的店铺,又顺便进去买了个备用机。
他换好手机卡,拉开口罩,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大爷,犯事的人敢这样随便打车吗。”
“对哦,你瞧我这脑子。”大爷笑呵呵踩下油门,载着汪宇航朝机场驶去。
此时,黑夜也已经开车进入深山,来到那段车辆无法通过的路段,无奈下车开始步行。
等他到达界桥村的平桥前时,四周寂静幽深得可怕,深色的河水与几乎空气融为一起。
寡淡的月光洒下,给连绵的群山增添一抹惨白,偶尔吹过的风声像是悲鸣般,反复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心生绝望。
黑夜抬眼顺着河流往上游望去,那里的恶意日积月累,乃至万物都变成了幽怨与仇恨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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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光是看一眼那恶意,眼眸里便有猩红的光芒闪烁。
河流上游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比起这个,黑夜更关心的是侯涅生什么时候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明明人都不在,但黑夜还是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道:“十一点再不来,别怪我把你艳照发出去。”
另一边,汪宇航已经在登机口等着了。
他把自己包裹得严实,连个下巴尖都没露出来,坐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安静刷着微博,看看有没有关于时代娱乐的公告。
对于这个东家,说实话汪宇航挺期待对方倒台的,毕竟待时间久了,一些东西还是有所听闻的。
眼见没有露出半点风声,汪宇航也不觉奇怪,毕竟那么大个公司,查起来总要费点功夫。
真要一天就倒台了,汪宇航反问会认为不正常。
他刚要把手机装回口袋,突然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允棠。
汪宇航走到玻璃墙附近,彻底远离人群才接通电话,小声道:“喂,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允棠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跟管理局的人搅合在一起。”
身份已经被点破了,汪宇航可不敢直说侯涅生的坏话,无奈叹息道:“还能怎么了,府君认出我了呗,然后正好碰上异能者案件,又被管理局的人逮到,他自己成功脱身了,把我给留下来填坑了呗。”
“哦,那就没办法了,所以,坑填好了吗。”允棠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关心,更没有自己也坑了汪宇航的愧疚,“管理局的人放你离开了吧,不会现在还被关着吧。”
“不然呢。”汪宇航反问道,“没离开的话,我敢接你电话吗。”
不等允棠接话,汪宇航又道:“还有。。。。。。。”
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下来,似乎在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问出来。
“什么事。”允棠催促道,“别和我打哑谜,我猜那家伙的心思已经够累了。”
“你当年把我赶下山真的是因为怕我性格过于沉闷吗。”汪宇航故作轻松地问,甚至还不忘打趣起来,“我看阿幼天天摆着张臭脸,性子比我还沉,也没见你把人家赶下山啊。”
电话那头允棠没有说话,汪宇航也跟着沉默下来,没有催促对方立刻回答他。
关于另有隐情这件事,汪宇航其实早有感觉。
除去过于沉重的职责,即便谁都没说,他也知道自己与其他被收养的孩子是不同的。
从最初的收养说起,二十三年前被带回天衡山的那批孤儿,只有他是赵玄之亲手救出来的,其他孩子则是本就在避难所,被随机挑选回来的。
再说教育,汪宇航小时候,侯涅生还未下山当演员时,他的武艺就是由对方亲自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