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位短短十五年,却是想将先皇江山拱手让给他人,若是我的死我的血能让你清醒一二,倒也还有些价值,希望父皇能幡然醒悟,免得将来驾鹤西去,无颜面对皇太祖。”
韩雅彩越说声音越响,企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唤醒韩裉程。
“父皇,来生再见。”
说完,将剑锋逼往脖颈。
这下,韩裉程慌了,她真要死?
千钧一发,外头传来大吼:“等等。”
话落,郑戎方带着郑天赐出现,抢过韩雅彩手中的天子剑。
“陛下,公主还是孩子,他对吾儿有偏见,对我有误解。既然公主觉得我不是好人,那我愿意一死,让公主明白误会了我。”
郑戎方演的像那么样,双目微红,重重跪下。
韩裉程难看的脸,缓和不少,幽幽一叹,愤怒瞪着韩雅彩。
“看看,他可是你的亲舅舅,你怎么能说他不是好人?”
韩裉程并没察觉,为什么住在宫外的郑戎方会知晓这边发生的事情。
“大舅哥,快些起来。”
韩裉程走过去,亲手将他扶起。
“你的忠心,朕自然知晓,无需妄自菲薄。”
宁愿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女儿去死的韩裉程,反而对野心勃勃的外人和颜悦色,不仅仅是昏庸这般简单,而是愚蠢到骨髓里的无知。
郑戎方摇头苦笑,“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恨不得掏心掏肺,只要您有需要,老臣可以随时为您殉职。”
韩裉程越发感动,再次去搀扶他。
“大舅哥不要那么说,朕需要你,琉璃需要你,你可得替朕坚守啊。”
看着把自己伪装成白土的郑戎方,韩雅彩苦笑摇头,难以理解向来精明的先皇,干嘛非得将皇位传给她愚蠢的爹?
“希望陛下宽恕公主,老臣一定会唤醒她的良知,让她知道老臣并非野心勃勃的权臣,而是满门心思都为陛下。”
韩裉程满意点头,“来呀,送公主回房,没有允许,不准私自外出。”
“陛下,让我和天赐送送她,路上也能开导开导。”
“去吧。”韩裉程同意。
韩雅彩依然跪着,郑天赐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他表妹。
“公主,别跪着了,走吧。”
韩雅彩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起身离开。
回到寝宫门口,郑天赐挥散护卫,对韩雅彩抬手。
红儿眼底闪过寒意,将他的手打开,却被郑戎方一巴掌掀翻在地,疼的嘴角挂出血迹。
没了妨碍的人,郑天赐一脸银笑的托起她的下巴。
“怎么?宁可死都不愿意嫁给表哥我?表哥我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哪里配不上你?想玩是吧?等你过门,我玩死你。暂时可别急着寻死。”
说完,凑近韩雅彩,深深吸了一大口芳香。
“香,太香了。表妹,从小我就喜欢你,越大越喜欢。”
“放肆,此处乃是皇宫。”韩雅彩气急败坏,美眸冰寒。
“皇宫又怎样?”郑天赐的相当猖狂。
对呀,皇宫又怎样?韩雅彩跟着笑,满是苦涩。
她已经竭尽所能在做准备了,可是老天爷好像喜欢开她玩笑,不愿再多给些时间。
“郑戎方,郑天赐,你俩不会认为普天之下自己最厉害吧?没人能够对付得了是吧?”韩雅彩冷不丁轻蔑开口。
闻言,郑戎方阴沉如水。
“我知道你在指谁?可惜,大宋自顾不暇,烂摊子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