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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
被骁骑营袭扰了三天,被夜袭了七次之后,费听承德麾下的战士都熬不住了,一个个倒下便鼾声如雷。
“谁也不准睡,给我将这些畜生打起来!”
然而,越是这时候,费听承德越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这三天宋军的袭扰都是虚晃一枪,夜袭也从未杀入过他们大营,但正因为宋军虚晃一枪,才导致他麾下的士卒觉得宋军根本不会攻来,开始麻痹大意。
然而,费听承德的军令根本执行不下去。
因为三天三夜没合眼,士卒们都十分困倦了。
“哈哈,这群送贼,虚张声势而已!”
“是啊,他们区区几千人,敢杀入我军大营?”
“不行了,今晚必须睡一觉,要不然明天这些宋人杀来,我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
就在这些党项人进入梦乡的时候,骁骑营发起了真正的进攻。
养精蓄锐三天时间,骁骑营人马已经精神抖擞。
当夜幕降临,乌云遮蔽月亮的刹那,一波波火箭突然射入了党项人大营,紧接着,是四面八方的铁骑冲锋。
场面十分混乱。
惨叫声,厮杀声,响彻旷野。
当天色渐明,党项人的营地只剩下一片尸体。
骁骑营,却已经无影无踪。
费听承德倒是命大,并没有死于夜袭。
“大族长,咱们全军覆没了啊!”
当费听承德再次返回被推平的营地,一个装死的千户跑了上来,抱住费听承德的大腿,嚎啕大哭。
“哎,此人,将成为我西夏的心腹大患,若是这次他能活着离开西夏,那你我迟早有一天是他的阶下囚。”
费听承德看着那一地凌乱的马蹄印,叹了口气道。
现在,他也只能跑路了。
这山南牧场已经被宋军攻陷,里面的牛羊、马匹自然也保不住了的。
若是不跑,等拓跋纯回朝,他这颗脑袋是肯定保不住的。
“大族长,咱们去哪?”
“去投靠吐蕃人!”
费听承德带着家眷,直接朝着昆吾山而去。
翻阅昆吾山,就是吐蕃。
……
“陛下,再不撤军,士卒就要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