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禾的手上,一块腰牌置于其上,那样子,她并不陌生。
因为,与当日胥呈给他的一模一样。
心里微沉,隐隐有着猜测,还是不甘心的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侍卫低声回复:“这是属下当日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的,只是当时受伤昏迷,未来得及交给公主。”
孟漓禾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住在王府这么久,她不会不知道,这是覃王府,暗卫的腰牌。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刺杀她的黑衣人身上?
回想当日,黑衣人是招招弊人命,对她的确是要下死手的。
自己若不是用铃铛恐吓,怕是真的早已沦为刀下鬼。
而当时宇文澈就在一旁,她事后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仅仅以为那是宇文澈天性凉薄,不愿出手,而遇到有人来抢亲,他的的确确又救了自己。
所以对于他,一直是感激大于埋怨。
可是,如果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是他的人呢?
孟漓禾几乎不敢想。
若是他当初因为不想娶自己,对自己痛下杀手,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宇文澈会这么笨,派去的杀手还要戴着牌子吗?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嫁祸?
又还是,宇文澈故意的障眼法?
越是像嫁祸,越是让人觉得有蹊跷?
孟漓禾只是这么一瞬间,脑中的念头就转了千百个,几乎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对峙,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要站在哪一边。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一想到,自己的盟约对象,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有可能是当初对自己下杀手的人。
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发冷。
“王爷到。”
门外,远远的,管家在通报。
方才,因留给他们主仆谈话空间,管家特意离开,想必也是去通知了宇文澈。
孟漓禾迅速将腰牌收起,低声道:“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说。”
之后,便立即站起,做出迎接状。
宇文澈依然冷着脸,对于众人的请安,却也一一回应,甚至将侍卫全部安排到离合院,做轮流守卫。
黄太医也被单独安排到一处院中,留作孟漓禾专人大夫。
安排妥当,厅内只余二人。
孟漓禾淡淡开口,语气平缓却疏离:“多谢王爷收留。若是王爷觉得人太多,我可以再多做些其他事,或者用我自己的嫁妆发月银。”
宇文澈脸色更冷:“孟漓禾,你是觉得,本王连这几个人都养不起?”
“不是。”孟漓禾难得没有反驳,低声道,“那就多谢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