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瑜的目光落在祝无及身上,说道:
“祝师弟的剑术颇有进益。”
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些疑惑,虽然早听闻祝无及实力进益,可今日一见,给她的感受却是与以往天差地别。
曾经的祝无及,像是锈在泥沼中的破铜烂铁,内里毫无支撑。
可如今的祝无及,却让付瑜察觉到了锋芒。
而且,是那种极力掩饰、却引而待发的锋芒。
廖长老却毫不怀疑。
甚至在担心付瑜此言,会挑起祝无及的伤心事,当即说道:
“付瑜,你祝师弟此次下山,遭逢大变,但宝剑锋从磨砺出,越挫越勇才是我剑修脾性。
“如你这般避世,剑芒何时脱鞘而出?
“怎么样,要不要和你祝师弟比试一番?”
不要。
“不要。”
祝无邀刚在心底拒绝,便听见付瑜直言相拒,将那「不要」两字说出了声。
廖长老一口气堵得上不去、下不来。
饶是对付瑜向来宽纵,也气得想要骂人。
祝无邀见状,为了避免展示剑法、引人疑心,当即说道:
“付师姐的止戈剑,本就是为止戈而生,若是擅起争斗、恐与自身剑道相悖离。”
廖长老若有所思,深觉此言在理。
决定某日装作歹人、主动出手袭向付瑜,使其被动应战,以此来考教自己这位弟子近日来的进益。
他见付瑜不受教,刚要对祝无及说些什么,又抬头看向门口。
韩戈去而复返。
“师傅,弟子还未下山,便碰到钱长老派人送来名单。
“弟子与祝师弟都在名单之上!
“祝师弟虽剑道天赋更胜我这个师兄一筹,但毕竟修行时日尚短,此次同去秘境,我必当尽到做师兄的职责。”
虽然祝无及名次更高这事儿,始终让韩戈不痛快。
但毕竟韩戈自己也上了榜,没给平澜山丢人,也是眉飞色舞。
付瑜似是想说些什么、提醒些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廖长老也是一脸欣慰道:
“好,你们两人也算是剑术入门了,如此,我这个做师傅的也能稍微放心些了。
“也好腾出手,去收拾那几个不成器的!”
祝无及的浪子回头,让廖长老信心大增,他本就觉得自己门下尽是可塑之才,如今小榜之事有了章程,也能暂且移开目光,多关注下剩余几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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