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离掌门,请听我——”时越想替时清解释,他的傻徒儿说话根本就不利索,无法真正说出原因。
然而男人现在似乎听不进任何事情。
“是因为你——!!”他突然灵力暴涨,抽出佩剑朝时清砍去!
“等等!钟离掌门——!”时越想阻止,时清的绷带却在他准备出手阻挡的那一刻缠绕住他的手臂。
时越怔住。
于是那一剑直直砍下,剑风穿过时清的身躯,她猛地喷出一口血,单膝跪倒在地上。
钟离震的剑最终还是没有真正砍在时清身上。
男人紧握着剑柄,死死盯着被他剑风所伤的少女,“……为何不躲?”
时清没有抬眸,声音清冷淡漠,略显沙哑:“不可躲。”
“你也知道你害了他?”钟离震一字一句地质问。
“嗯。”时清点头:“没料到。”
“他,以身,引雷。”
金光罩张开的那一刻,明明是护着她与钟离锦两个人。
但到最后,她没想到少年会离开罩子,以身引雷。
当雷劫结束,她准备带钟离锦回到沧莹那儿时,却已见少年浑身浴血,被魔气萦绕,毫无声息地躺在了石门前。
钟离锦浑身滚烫,灵力紊乱,不正常地充盈,若不赶紧抽出多余灵气,他必定爆体而亡。
于是时清轻点他眉心,将那多余灵气过渡到自己体内,待少年体温稍微降下,这才带着他去找沧莹。
“强者,以护生,为己任。”
“我,没护住,反害他,如此。”
“这一剑,不可躲。”
强者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她没有护住钟离锦,反倒害他变成这样,所以这一剑,她不能躲。
钟离锦捏住剑柄的手突然一紧,双目死死盯着时清:“你也不是第一次害他了。”
“时清,当年你来退婚,在他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开口,他灵根被毁,修为尽废,你却立刻来划清界限,落井下石!你早已背信弃义,害他气急攻心,差点儿吐血而亡,如今又一副愧疚自责之态!你可真虚伪!老夫瞎了眼当初才答应这门结亲!竟会认为你是个刻苦努力,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等等——!”时越突然反应过来:“钟离掌门,您以为,我当初是想要让清儿与锦儿结亲?”
钟离震怒道:“难道不是吗?!”
时越:“……”
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
“抱歉。”时越挡在时清面前,深呼吸一口气道:“当时,我其实——是想要让我的女儿时湘,与锦儿结亲。”
被捆成木乃伊的沉香:“???”
——纳尼?!!!
“你骗谁呢!”钟离震不信:“你当初说你姑娘在三清福地,让我去看,我去了,那人明显就是时清!”
时越:“难道三清福地那时候只有她一个??”
“……”
钟离震忽然想起,当时在三清福地偷偷看时家姑娘,似乎确实并非只有时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