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萧慕言为何来找吴凤山,目的很单纯,就是来霍霍他,谁让他是外人,谁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谁让他是大燕忠实的狗,所以不霍霍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止萧慕言,就连吴凤山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蹦的那么高。
很明显,吴刺史被彻底吓着了,但尽管如此,守在外面的四个衙役依旧在呼呼大睡。
“吴大人,是我。”萧慕言的声音很虚弱。
“啊,你是。。。你,你是燕中侯?”吴凤山点燃蜡烛,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头凑了过来,在确定了的确是萧慕言而不是鬼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嗯,吓着你了吧。”
“啊,没。。。没有。侯爷您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吴凤山见过侯爷。”即便吓出了一身汗,吴大人也完全没有忘记礼节,行过礼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大半夜的,不知侯爷找下官有何事?”
“没有,只是躺了好几天,实在是不愿意再躺了,所以就随便走走,看到这处营帐最大,不知道是谁,就好奇进来看看,没想到身体还是有些虚,一不小心就坐了下去。”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侯爷大义之举所致,不然侯爷也不会耗尽内力昏迷了这么久,请受吴凤山一拜。”
“吴大人快快请起,无需客气。那个我昏迷了多久,这是哪里,还有你怎么来了?”萧慕言问出了一个真实病人最该问的问题。
“回侯爷,您昏迷了四五天,这是在回湘江城的路上,下官前来也是为了迎接侯爷。”
“哦,一点小伤而已,何须兴师动众,楚辞他们也是,居然还给你传了信。”
“侯爷万金之躯,对湘州更是恩重如山,下官来迎接侯爷实在是理所应当,不过侯爷昏迷的消息并不是楚统领他们传信下官的。”
“哦,我就说楚辞他们不会这么矫情,如此看来必是朝廷了,没想到这点小事,连朝廷都惊动了。”
“呃,确切的来说是赵瑄。”
吴凤山丝毫没有隐瞒。首先,这种小事,根本瞒不住萧慕言;其次,实话实说也是在向萧慕言传递友好的态度;第三,顺便看看萧慕言是什么反应。
“织造局的赵瑄?”萧慕言哪里能猜不到,但依旧表现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是的。”
“你是刺史衙门,他是织造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头肥猪怎么会直接给你下令?”
“嗯,应该是织造局得知了侯爷受伤的消息,然后非常担心,所以才直接给。。。”
“吴大人,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然后赵瑄怀疑此事和我有关,所以这才让你打着看望我的名义,实则是查探我,对吧?”直接挑明,不仅显得光明磊落,同时还能起到反将一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