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
“啥?啥啥?”
“就东面那个~,老张头面馆后面那条街,最近可是热闹的很。”
“你是说,好多穿官服的人,每天进进出出那事儿?”
“对对对。”
“哎,我可是听说了,上面在查那位的账目,说是私吞军饷、虚报军功呢……”
“什么?你别瞎说,那可是骁勇善战,心系百姓的镇国公主啊~功绩和作为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虚报军功,私吞军饷呢?”
“要不说自古皇家无亲情啊?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我跟你们说哟~”
晌午,正是酒楼饭馆热闹的时候,京师有名的小餐馆,因其价格公道实惠,菜色花样繁多,深受周围邻居乃至京城老食客们的喜爱,整个大堂人声鼎沸,桌与桌之间只留着一条狭窄的过道方便小二传菜。
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居老熟人,等着上菜的功夫,桌与桌之间的食客还能趁这个功夫聊上那么几句。
而最近京城中,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最多的话题便是镇国公主府进进出出的官员和风言风语。
“哎嘿~隔壁的老哥哥们,你们都说错了。”旁边一桌的小年轻听了半天的墙角,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的八卦,“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一副万事通的模样,似乎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般。
见周围几桌人的目光被他的话头吸引了过来,他瞬间挺直了腰板,只差手握惊堂木,拍案说评书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故意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啧~王二蛋,别卖关子,赶紧说~”
“好好好,别急呀~别急!话说呀,这镇国公主身高八尺,孔武有力,每顿不但要吃八个馒头,两斤肉,青春正盛,风华正茂的她~还~”
说到这里,王二蛋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大家伙儿心照不宣的表情后,“你们只看到有身强体壮的官员进出府邸,却不知呀~这公主府一到晚上就有歌舞嬉笑声传出,《春闺怨》知道不?就这种曲子~哎哟,羞死个人……”
他说到兴起时,直接闭起眼睛,做了一个少女娇羞的鹌鹑模样,却不知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小饭馆霎时安静下来。
就在街坊邻居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筷子拍打桌面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众人好大一跳。
紧接着,一道男声从饭馆的角落处响起,带着三分恼、七分怒,像个老学究般开口训斥道:“安敢妄议!镇国公主,血洒疆场,何其英勇?汝等坐于堂下,身无寸功,不思自省,反以轻薄之语辱人,岂非大谬?殿下为国效命,功在社稷,何至为汝等诋毁?妄言人非,是为小人之行,君子所不为……”
众人纷纷向角落之乎者也咬文嚼字了大半天的男人看去。
一张小桌,面对面坐了两个弱冠之年的男子,一高一矮,两人皆是中规中矩的书生打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拍筷吐槽的书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瞪着王二蛋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只是还没等他再发作,旁边其他街坊邻居也再开口为萧清瑶正名。
“是啊,公主殿下小小年纪便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你怎么能这样诋毁她?”
“对呀,咱们能坐在这里吃饭喝酒,过这么久的太平日子,那可都是拜殿下所赐,王二蛋你这么胡扯,也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胡说八道,什么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当年殿下巡游,我可是见过殿下的,殿下年纪虽小,却貌若……”
一时间,王二蛋成了众矢之的,差点儿没被街坊邻居的口水淹死。
小饭馆中这才逐渐又热闹起来,而方才那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已经走出饭馆。
赵震宇吹胡子瞪眼,还是觉得气不过,刚想伸手抓赵震霆的衣袖,才想起他不喜人碰触的毛病,便改抓为反身拦住他的去路,“你怎么回事?他可是在诋毁你未过门的媳妇儿,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这~你都不生气吗?”
赵震霆的视线却越过比他矮一些的赵震宇,看向他身后。
“诋毁我什么?”萧清瑶就站在三步开外,看了看背对着她的男子,又将视线上移,对上赵震霆古波无澜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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