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醒酒汤,姜晚澄心里苦极了。
想起自己的失态之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上一世的酒量,也不至于如此的差啊!
昨日怎会一碗便使她做出那般多的糊涂事来!?
她许是忘了,上一世的自己也是在庄子上才练出来的酒量,这一世的她身体还未接受高度训练,自然酒量不成样子。
姜晚澄此刻是又尴尬又后悔,好似双手双脚都没了落脚之处。
直到猎户又问她:“关于女娘前些日子落脚的绣庄之处,女娘可有话对我说?”
姜晚澄不解他意。
这大半夜的,他翻身起来到底是逮她,故意看她窘迫的样子,还是特意询问此事?
紧接着猎户便将缘由说道:“今日那青阳绣庄的钱管事,寻到家中,要你回去问话。”
“绣庄的主子,他到底何意,女娘可知?”
猎户说完此话,便紧盯着姜晚澄的脸。
姜晚澄不知猎户的审视,因为她的脸色已彻底大变。
她既愤怒,又无助,既茫然,又清醒。
无数情绪在她脸上翻涌变化,终究也只是看向猎户淡淡说了句:“我知晓了。”
姜晚澄并无要与猎户细说之意,语气很是冷淡。
猎户见她如此,一甩胳膊冷冷丢下一句:“既如此,女娘好自为之吧!”
姜晚澄根本就没注意猎户变得冷漠的态度。
她浑身脱力的坐在凳子上,想了许久,直到公鸡打鸣声惊醒了她,她才知道,天快亮了。
姜晚澄起身出门,来到鸡舍旁。
四只母鸡都还挤成一团在睡觉,公鸡却在那里‘喔喔喔’的叫个不停。
姜晚澄伸手在里面摸了摸,除了一手鸡屎外,竟真的摸到了两个蛋。
关好鸡舍,姜晚澄拿着蛋回到灶房。
打开橱柜,里面已有半框子鸡蛋。
不管任何烦心事,人总要先吃饭,所以姜晚澄决定先做好今日的早饭再说其余的事情。
先将昨晚他们给自己留的一碗红薯粥拿出来,锅中烧水放米,再切一些新的红薯丁放进去,等快熟之际,将剩饭混入搅匀。
不一会儿,浓稠的红薯粥便重新熬了出来。
在熬粥之时,姜晚澄便拿了三个之前存放的鸡蛋出来,先打碎放入碗中搅碎,然后放入少量面粉,搅成糊状。
瞧了瞧菜篮子,没有葱,便只能切碎一点红萝卜放进鸡蛋面糊里,并放入少量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