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腕,感知她体内灵脉状况。
姚玉照透过白烟,悄悄打量他的脸,心中琢磨该如何求他同自己行那事。
君山仔细感知片刻,发觉她体内灵力虽乱,但并非自己担忧的那样,是走火入魔之兆,反倒像是破境的迹象,他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确如师叔所言,仅仅是由于服用妖丹而身体不适。
“你体内并无大碍,只是快破境了。”
“哦。”
他按在她腕上的手指仍未移开,姚玉照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
“我为你输一道灵力,或许可以缓解你的不适感。”
混沌之气顺着手腕灵脉缓缓攀行,渐渐归入她灵府中。
君山松开手,欲走到她对面坐下,和她谈火焰山的事,不想他步子还未挪开,腰就被人轻轻搂住。
姚玉照把脑袋靠在他胸前,略显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衣襟上。方才他给她输灵力,那东西在她体内撩拨了一圈,叫她实在情难自禁,险些没叫出声。
君山身子微僵,心跳亦加快了几分。
“怎么了?”
姚玉照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她耳朵有些发痒,不由在他胸上蹭了蹭。
“你一直瞒着我。”她抬脸看向他的眼睛,“林道友。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驱散了她面前的白烟,恰好映在她眼睛上。
一声“林道友”,让君山有些恍惚。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二人又回到了火焰山,他看着她眼中灵珠之光映出的月华,告诉她,唤他林道友即可。
“阿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并非我有意瞒你。”
他缓缓向她说起剑灵之事。
“况且,”他顿了一顿,又凝视着她的双眼道,“你给我留了信,求我忘却此事。”
所以……他瞒她这么久,还得怪她自己喽?
姚玉照抿了抿唇,“谁知道你竟然是我师父,若你与我毫无干系,那事过后,也不过康庄大道,各走一边。”
君山听到她说“毫无干系”时,心中莫名一刺,但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是事实。他沉默着,未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姚玉照见他一直未推开自己,体内的情花又扰得她实在难以忍受,她把心一定,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双手自他腰间绕到颈后,脸也贴上了他的脖子。
“你……”
君山胸口起伏,瞳孔微微颤动。
姚玉照的唇附在他耳边道:“林道友,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林道友帮帮我。”
君山只觉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我身上有情花,每到破境之时,必须与男子交欢,以解情花之苦,林道友,”她的唇在他耳垂上落下一吻,“你帮帮我可好?”
君山猛地吸了一口气,满鼻腔都是清心香丸的气味,可他的心,实在清不了了。
“你……”他心跳得很快,“你真要我帮你?”
隔着几层布料,姚玉照亦能感知到他急促的心跳,她在他耳边轻轻一笑,道:“不是你,这儿难道还有别人帮得了我?”
君山胸膛起起伏伏,她的吐息仿佛化作一片飞羽,从他耳孔钻入,挠在了他心底。
“好。”他的声音也变得像羽毛一样又轻又飘。
她柔软的双手从他颈后慢慢滑下,在他绷直的脊背处轻轻摩挲,温热的嘴唇也从颈侧滑到了锁骨处,像一条才破壳而出不久的小蛇,小巧的尖牙磕在他皮肉上,不怎么疼,只是麻人得紧。
姚玉照抬起头,看着他笑。窗外的月光愈发明亮,把她的脸照得愈发明媚。他不敢看她,只把目光投向她身后的墙面。月桂的影子从帘栊蔓延到墙面,轻轻地摇晃着,一如他动荡的心。
香炉里的清心丸还未燃尽,飘摇的白烟如云,堆聚在姚玉照身旁。她仿佛身披云衣的明月,周身萦绕着一种朦胧的温柔。
她的唇终于落在他唇上,将满腔柔情送入他口中。白烟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飘荡起来,一缕缕交织聚拢在一起,如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和发丝。
口鼻中清心丸的气味被她渡来的香气占满,她用她的气息,给他织了一片温柔乡,让他心甘情愿地醉倒在她怀里,他黑亮的双眸渐渐发沉,那些摇动的树影从他眼中消失,他眼里只剩下一个她。
姚玉照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才意犹未尽地从他唇上离开。她张开双眼,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睛,就如一头饥饿的雕,把她这条蛇当成了唯一的猎物,她不由心中一跳,浑身的情欲似都被他的眼神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