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目标,终将无法实现。
有些心愿,只能以心愿的形式存在。
有些遗憾,从一开始就注定。
向死而生,从来都是所有问题的最终答案。通常人们选择避而不见,好吧,那就暂时不见好了。
最近乱七八糟的感触有点多,因为很奇怪的,生命里忽然出现了一些人。
并不是很熟悉的人,或许只是听过名字,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属于朋友的朋友同学的同学。
然后发现怎么忽然就和她们一个一个轮番地面对面坐着,又不得不聊很多想说的和不想说的事。
很难拒绝旁人,是我的一个很糟糕的习惯。
聊到觉得很疲倦,但她们还是端坐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端起茶杯,不是送客的意思么?怎么又被对方添了一杯水……
聊的话题很杂,但几乎都有同一个问题问我:你这两年在忙什么?
这些人,我才刚刚认识或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我的这两年。但这恰恰是最令我尴尬的问题。
因为我真的好像没做什么。
过去的两年,我开始写故事。和朋友也会聊到自己写东西的感受,会分享自己的文字。但奇怪的是,但凡将我写的东西要去看了的那些人,都很快再不与我联系。一个两个三个……
大概我写的有毒,我这么想。
但没关系,这是我想认真做好的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而现在,当被这么多人不约而同问到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开始回避。
没做什么,老样子,一地鸡毛,游泳画画种花养猫什么的……偏偏绕开了写文这件事。
等她们终于离开,桌子上只剩下凉透的半杯茶或咖啡,才意识到,刚才一直拼命努力回避的,应该恰好是太过在意的东西。
越在意越回避,明明希望得到,偏偏远远逃开。
生物的趋光性,应该不适用于人的情感趋向。
旧话重提,一切源自原生家庭。这里没有任何指摘原生家庭的意思,但根源我们无法回避。
所谓矫情冷漠的后面,偏是太过珍视。这不是悖论,是旁观者的谬误。
当初在想明白这件事以后,我再没有随意judge过旁人的行为和感受。
我们无法理解和体谅的,从来不是荒谬。
初一开学没多久,我的语文书里被人放入了一张很小的字条。裁切得非常仔细,字体也非常好看,就一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
一直没找到写字条的这个人,我总觉得这个人并不希望被我找到。于是一直将它贴在我的铅笔盒里,每天就这么敞开着盖子放在课桌上,我想那个人应该会看到。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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