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混合着杀意在他眼中浮现。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普通上班族打扮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黑暗压抑的气息,在这些我熟悉的气息中掺杂着我更加熟悉的杀气。
他想杀了富江。
在他爱着富江的现在,他非常非常想杀了那个女人。
我撑着下巴笑了笑,可惜自己现在除了断婆娑没有其他武器,不然就可以免费扔给他一把苦无或者手里剑什么的。
走在前面的富江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身后男人的表情,不过估计她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她是如此傲慢的一个女人,任何被她抛下的男人她都会弃之如敝履。
因为她足够美丽,总有新的男人被她吸引。
我冷眼看见一辆路过的豪车缓缓停在富江身边,车上的男人跟她搭话,两人聊了没几句富江便上了那辆红色的跑车。汽车嗡鸣着扬长而去,留下街上若有所失的男人们。
我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回房间,找了一圈除了玄关处的穿衣镜只找到卫生间洗漱台上的镜子。
我盯着那面圆镜犹豫了一下,想好晚上应对佐伯克哉的疑问,动手把镜子拆了下来。
拿着镜子,坐在沙发上,我盯着光滑清晰的镜面发动了写轮眼——
猩红的色泽代替原本的黑色,眼睛里浮现出了灿若星辰的繁复花纹,因为花纹是由黑色的线条构成,在华丽中又多了几分诡异。
我望着自己的写轮眼,试着调动起身体里恢复了些许的查克拉,将其输送到镜子里。
开始还算顺利,但是没过两三秒钟,查克拉就被堵在手指末端,在我强行将其输送到镜子里后,镜面应声而碎。
哗啦一声,整个圆形镜面碎成无数晶莹透亮的小碎片,从我的指间落下,像一场晶莹剔透的钻石雨落在了地板上。
我叹了口气,关闭了写轮眼,向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
闭上眼我向后仰起头,思考着这个能力。
这是我从二哥的万花筒继承而来的唯一能力,也是至今为止不能完全掌握的力量。
这个能力可以将能量储存在一个物体里,类似镜子,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取出来使用。
因为能量的定义很广泛,所以它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查克拉也好,忍者的遁术也好,甚至物理攻击,都是可以化成能量。
如果我能掌握这个能力,那就代表着世间的攻击都无法伤到我,反而会变成无主的能量为我所用。
换句话说,在战斗中敌人对我施展的攻击不但无效,反而会被我化为查克拉或者忍术或者其他什么,反过来攻击他们自身。
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
正是因为逆天,所以施展的手段才如此苛刻。
至今为止,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东西都无法承载需要转化的能量。
就算是最微量的查克拉,一旦被输入到我准备的物体中——无论是玉石也好还是苦无手里剑也罢,这些都会在瞬间碎成粉末。
就像刚才的镜子一样。
没有可以承载的容器,这个术就无法施展。
我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用手指来回抚摸着下唇,盯着地板上的碎末陷入沉思。
是不是自己找错了方向?
承载能量的容器和形态没有关系,而是跟强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