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家丁见家主被制,抄起家伙就要动手,外面的卫兵一下子全冲进了院子,包围了那些护院家丁,这些人眼见难以应付,只得弃械投降。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拿下乐安的全部盐场吗?空手套白狼的美梦,也亏你们能做得出来。”
“杨老板,下官请你去城中吃酒,请吧!”夏侯兰冷声道。
两名卫兵在县尉队伍的陪同下押着杨大海回城,而夏侯兰还要去下一个盐场。
夏侯兰在后面几个大盐场遇到的情况跟杨大海差不多,夏侯兰也不废话,如法炮制,把这些盐商都“请”到县城时吃酒去了。
三日后,寿光县城的“聚贤楼”上来了很多宾客,据说做东的是郡丞夏侯兰,而这些宾客都是各乡的盐商。
酒楼门前两侧,早已被卫兵们封锁了。
酒楼三楼的大厅内,夏侯兰坐了主位,二十名卫兵占据了靠近窗口和楼梯口的位置,坐着吃酒的是听召而来的小盐商们,而立在旁边没吃得上酒的都是被捆着的十名大盐商。
“诸位,本丞奉太守大人命令,来办理回购盐场的事。之前郡守府已经下发文书,想必不用本丞再解释了吧?”夏侯兰朗声道。
众人都没敢应声,夏侯兰冷笑道:“看来大家都明白其中规则。若是依着朝廷法度来办,各位都是私盐贩子,依律当徙千里,盐场无偿收归官营。太守大人仁爱,知道大家经营盐场多年,着实不易,所以才想出了回购之法,让大家不至于血本无归。”
那些坐着吃酒的盐商都连连点头,这也是实情,大家都知道私营盐场乃是重罪,姜盛不治罪已是难得,还把两年的私盐收入分一半给他们,这是他们的福气。
夏侯兰继续道:“但有的人不但不接受回购之法,反而公然对抗郡守府,打伤郡守府属吏,本丞真是恨不得把他们从这里扔下去!”
“啊——嘭”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夏侯兰的演讲。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其中两名卫兵原本押着的一名大盐商不见了踪影,而声音就是从这个窗户传来的。
“发生何事?”夏侯兰问道。
“属下把那杨大海给扔出去了。”卫兵心平气和地答道。
“你是怎么听的话啊?我只是说我恨不得把他们扔下去——”夏侯兰正说着,只听得又是“啊!——嘭”
旁边一扇窗户边的另一个大盐商也被扔出去了,其他大盐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夏侯兰摇了摇头,指着这几名卫兵,说道:“你们——你们什么耳朵啊?我再说一遍,我是恨不得——”
又有两名卫兵作势要扔,夏侯兰道:“喂!你俩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大人饶命!”这些大盐商麻溜的地跪下来,太吓人了!
夏侯兰没理这些人,而是对卫兵说道:“去看看,他们两个怎样了!”
这恐怕是不必看了,酒楼总共就三层,这是顶层了,从三层扔下去,若是命大,会是残废,要不然可就死翘翘了。
果不其然,卫兵回到报告:“禀大人,这两人早已气绝身亡。”
夏侯兰道:“唉,都是本丞出言不慎啊,罢了,好好殓葬吧。对了,给这几位老板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