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白骨荆棘一抡,那名骨刺教徒的身上便被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下来。接着举刀挥砍下来。
教徒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看见几个熟悉的红袍身影,以及一个血如泉涌的无头尸体。
好熟悉,这是……我?
教徒带着扭曲而错愕的表情看着几只血蝶停在自已的无头身体上吸食什么。
“咕咚——”一个圆滚滚血淋淋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不愿瞑目地瞪着荆棘缠身血蝶环绕的黑色身影。
不对劲啊,这个程斌杰就这样看着虞诚屠杀自已的手下,好像与自已无关一般,甚至还哼着小曲。
几名教徒围攻过来,却被虞诚轻易闪开,他冲向一名躲在角落的红衣教徒,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一股滑腻黏附的感觉包裹住他的左脚。
而他面对着的教徒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轰——”巨大的轰鸣声在楼道响起。
“大人,我杀了他!”教徒兴奋地邀功。
“不,你没有。”
烟雾散去,虞诚的身影已经消失。
“他跳窗了,快追!”一名教徒发现了虞诚的踪迹。
“走不掉的……”程斌杰笑的越发诡异,隐藏在红袍中的包块愈发狰狞,像是要刺破衣服。
虞诚喘着粗气,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左脚被炸的只剩下骨头了,连带着左小腿下方都只剩下几块烂肉附在小腿骨上,好在右腿只是皮开肉绽没有伤筋动骨。要不然跑都没法跑。
这次真是栽了,太小看他人了。
虞诚疼的冷汗直冒,刀鞘充当拐杖,单脚跳着向外面逃。
影子覆盖在伤口处,控制其不让虞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但这钻心的痛却让虞诚每时每刻都煎熬着。
不对,为什么还没逃出小区。
虞诚向后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血池……血池就在身后。
血池周围所有祭品与警卫都失去了自主意识,神色木讷地排队跳入血池。
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了这片区域,红月悬于正上方,像盖子一般,将这一片区域封锁。
“真好啊哈哈……真好……下一个人果就是你了……嘻嘻……哈哈哈……”程斌杰从血雾中浮现,愈发癫狂与诡异。
他驼着背,身上的红袍完全被血水浸透,突然,一根白骨枝丫刺穿他背部的衣服,从他的脊骨上生长壮大,最远端的枝头,还悬挂着一个晶红人果。
再看程斌杰,他全身的皮肉都消融了,化作一滩暗红色的血水裹挟着骨树流入血池。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这么纯粹美味的影与月交融而成的影子,母神一定很喜欢!”
整片血池空间,都化作一个无法逃离的封闭祭坛,程斌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虞诚的脑子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