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声在光头家门口戛然而止。
几人听见声音,腾地从沙发上坐起。
“一定是林巴实来送钱了!”
光头心中暗喜。
就在其他四人起身要往外走的时候,光头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冲着几人喊:
“诶诶诶,不要急,又不是什么贵人,用不着出门迎接,兄弟们,都给我沉住气,我就说嘛,林巴实一定会把钱送上门的,哈哈,尤哥果然没骗我!”
四人想想也是,便又回到自已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等林巴实进屋求他们。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林巴实进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疑惑之际,忽然听见门口处传来一声怒吼:“李铁山,你他妈给我出来!”
光头还以为是林巴实在外面喊叫,火气顿时就窜了上来,他快速起身,朝外面回道:“妈拉个巴子,你他妈挺嚣张啊,真是跟你儿子一样欠揍……”
话还没说完,光头突然愣在原地惊出一身冷汗,“镇……镇长……是你啊……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快……快屋里坐……”
光头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伸手去搀扶钱镇长。
“滚一边去!”
钱镇长不耐烦的扬手,甩开光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质问:“李铁山,老子说的话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你他妈想造反是不是?”
钱镇长脸色铁青,表情阴沉,空气在这个一瞬间凝固,吓得光头兄弟几人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这时,李权贵赶紧插话:“镇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些草民一般见识,来,进屋消消气。”
李权贵说着,就让钱镇长往屋里请。
可钱镇长脸一横,怒目看向李权贵,忍不住骂道:“李权贵,你他妈还好意思替他说话,也不知道你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这典型小事都做不好,不想干就直言,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李权贵被骂的一头狗血却又不敢言语,咬着牙用余光瞥向光头几人,眼底满是怒意。
光头觉察到自已闯下大祸,趁李权贵即将打开关着林峰屋门的时候,他悄悄躲到一边给尤仁照打过去电话。
“尤哥,不好了,钱镇长来我家把我和李权贵骂了一通,现在非要把林峰放了,怎么办?”
“哦?还有这事,你不用急,我现在就过去。”
尤仁照挂断电话就往光头家里赶。
林峰被关在闷热的房间里已经一天一夜,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眼前猛地一亮,虽说只是微弱的灯光,对他来说也如同重见天日。
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迎接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光明。
一整天没吃没喝,林峰浑身没有力气,不过得亏他年轻,身体好,撑上一天没啥大碍,只是口渴难耐,看见有人进来,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闻言,李权贵赶紧去堂屋端水,钱镇长则赶紧给林峰松绑。
见李权贵和钱镇长对林峰如此恭敬,光头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忍不住纳闷儿,难道县长真的下令放人了?可县长也没和尤仁照说这件事啊?
光头一时弄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干脆坐在一边。
管他呢,等会儿尤仁照过来,看他怎么说,反正这件事是他一手安排的,他说怎样就怎样。
林峰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似乎还不解渴,不过已经缓解了很多,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
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钱镇长和李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