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马钰】说完,村长立刻转头看向了其他长老,其他长老也听见了她的话,立刻低头看向了属于自己【偏院】的弟子们。几个无辜的围观群众倒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赶来救人的,莫名其妙就被卷入了这场灾难。
而杨择林的几个同伴们眼神却不断躲闪,躲避着自家长老目光的询问,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连自己做出的事都没勇气承担结果?”看着那几个人的样子,钟秋眯起眼睛,用只有她、村长和黎长老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修罗】先生,看来不仅是他们,就连你这一代人都是一路货色。也不知当年的【钱露桐】先生知道【修罗村】的后代会变成这样,九泉之下还能不能合上眼睛。”
黎长老在听到【钱露桐】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贺老爷子的脸色骤然变化——
这个名字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或者说,已经被忘得差不多了。
贺老爷子是【主人】手下【十二使徒】之一,位列第三席,代号【修罗】。他的【主人】就姓【钱】,而【钱露桐】先生,正是第一代的【主人】——虽然是女人,但按照当年的习惯,这种身份尊贵的人都会被尊称为【先生】。
而还记得【钱露桐】这个名字的,估计也只有每届的村长了。
“……你怎么会知道【钱先生】的名字。”贺老爷子顿时紧张起来,平常人甚至都无法得知【修罗村】的存在,就算是黎月那丫头口无遮拦和她说了一些事,但【钱露桐】这个名字,外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知道的。
“你这样的小辈,还没资格向我提问。”钟秋哼了一声,用眼角斜了一下黎长老,贺老爷子顿时明白过来,抬手示意黎长老先后退一些。
当黎长老退后到足够远的时候,钟秋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位因为岁月的关系,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小老头,小声说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秦月知道,你只需要告诉她该说的,如果被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比如你已经【察觉到】的这些事情……”
“我会让你,甚至是你可怜的村子,从三界永远地消失。”
“你……你是那天的……”贺老爷子忽然反应了过来——从刚刚开始,他就从眼前这位【司马钰】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十几天前、那位黑袍女子带来的、完全相同的压迫感。
“小先生,记得,不该说的,永远都不要说。”钟秋警告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秦月从外面回来了,她看到的景象,就是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受着各种不同程度的伤的年轻村民们。而院子的水井边,正站着【司马钰】和贺老爷子。
——大部分的事情她都从黎落口中听说了,各个【偏院】的长老们也都从自家不争气的弟子们口中逼问出了事情的经过——说实话,就算是这些【偏院】的长老们想要给弟子们出头,他们也张不开口。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对。
至于那些无辜被卷进来的村民,在村长贺老爷子的示意下,只能承认自己倒霉——没办法,这是村长直接下来的命令,他们根本没有违抗的权力。
而关于院子里的那些【巨口】,【司马钰】的解释是在文佩那里得到了几张【符】——事实上,文佩也确实赠送过她几张【符】,这些【符】中封印着【障眼法】的法术,只要拿出来将血滴在上面启动一下就能用了。说着【司马钰】甚至真的掏出了几张【符】来,里面确实封印着法术。至于那些年轻人手脚为什么会断,【司马钰】则解释说,那是她趁着【障眼法】生效的时候,使用【图腾术】做的。
证据,就是自己衣服上沾到的血——如果真有外貌的人形容的、那种法术出现在院子的话,以人类对法术的【分级】来判断,这种骇人的法术绝对应该算是【禁咒】级别的。而能使用【禁咒】的人别说衣服上溅到血了,根本就不可能让杨择林他们近身。
“幸好那几张【符】我还带在身边,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完了挚友的解释,秦月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懊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将杨择林这个人渣给处理掉——现在想想,自己好像真的错怪当年的黎愁了。
那小子做的事,好像并没有什么错误的。
“总之,你没事就好。”秦月替【司马钰】换着衣服,她的衣服上沾血了,得赶紧换下来洗。至于杨择林几人的下场如何,秦月并没有多过问——这种家伙死了最好,有什么可问的。
“那个……大师姐?”
在【司马钰】钻进被窝、秦月捧着自己和她的脏衣服准备去河边洗的时候,在院门口被黎落叫住了。
“怎么了?”秦月回过头,看着师妹站在身后欲言又止,“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是不是早上的时候你也被欺负了?”
“那倒没有……不过……”黎落摇了摇头——她顶多就被推了几下,以【修罗村】村民的身体素质,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她想问的是另外的事——“那个……师姐,法术什么的……真的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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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秦月笑了一下,随手指向了一边堆着玉米杆的柴垛子,黎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秦月打了个响指,其中几根玉米杆瞬间断开,切口甚至还很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