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跟大狗似的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青栀的伤口。
不过一个时辰,那伤口便愈合了,裴渊用湿帕子擦掉结痂,只余下一小块粉粉的皮肤。
“千岁会不会觉得本宫很可怕?”苏青栀明知故问。
裴渊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又贴在脸上,“咱家只觉得庆幸,还好娘娘没事。”
不然,他怕是要血洗皇宫……
苏青栀觉得这一遭后,裴渊好像有些黏人。
“本宫已经没事了,这里有秀儿伺候便好,千岁是不是该去看看皇帝和大臣那边?”
裴渊红着眼抬头,“娘娘是在撵咱家?”
苏青栀脱口而出,“本宫没有,千岁别瞎说。”
倏而,她又笑了,指腹摸了摸他的脸,“咱们以后守在一起的日子还长,千岁若不好好部署,怕是……”
“咱家去便是。”
裴渊不情不愿起身,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啧,一群麻烦东西,不如死了干净!
骂归骂,为了小娘娘的安危,事情还是要办。
出了德怡宫,裴渊气场立即一变,又成了那个权势滔天,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他先去了乾元殿,皇帝的命是保住了,但命根子没保住。
裴渊嗤笑一声,“废了也好。”
省得成天惦记他的小娘娘。
王德惶恐上前,“听说苏丞相和一干大臣还在等消息呢,您是不是出面安抚一下?”
裴渊掸掸袖子,眼皮半掀,“老东西还值得本座出面?你直接回了他便是。”
王德一脸便秘,“奴才怎么回啊……?”
“照实说,”裴渊顿了下,又道,“顺便告诉他,贵妃娘娘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到肺腑,安心静养便可痊愈。”
拖住老东西,正好空出时间去找下一个皇帝。
往后,他和小娘娘便可再也不分开了……
又交代一些事情后,裴渊准备回德怡宫,季唯匆匆赶来。
看到裴渊在皇帝这儿,稍微放心,“掌印往后行事还是莫太张扬,今夜您抱着贵妃离去,可是她手里有丞相的把柄?”
裴渊冷睨他一眼,“本座的事,也轮得到你过问?”
说罢,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