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上前询问。
这刘弘基,是池阳人,父亲刘升,在开皇年间出任河州刺史。刘弘基得父荫而出任右勋侍,在杨广一征辽东的时候,不愿隋军出战,故在家乡宰牛,而被关进牢狱,躲过了征召。
后投奔太原,在李渊帐下效力。
其人性格豪爽,与李世民关系非常密切,故被派至李世民帐下。
而丘行恭,和刘弘基的性质差不多,也是官宦子弟出身。所不同的是,刘弘基的父亲在开皇年间就已经故去,而丘行恭的父亲,至今仍在。他祖籍洛阳,父亲丘和,如今被贬在岭南为官。
李世民示意大家随意,而后坐在大帐中的太师椅上。
扭动两下身子,突然笑道:“你们说,这李郎君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居然有这许多奇思妙想?
这东西坐着就是气派,而且也挺舒服。”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变化,而且和李言庆有关。
但这世上也不仅仅是聪明人,也有那糊涂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只见掌中站起一人,大声说道:“大都督,末将愿领一支人马,取那李郎君首级,献于大都督。”
一句话,只说得大帐里众人瞠目结舌。
甚至连李世民都有点发呆……这年头,还真有听不出好赖话的人?
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走出来。
此人名叫秦武通,也是李世民的心腹爱将。这秦武通武艺不俗,勇武刚烈。遇大战时,能保持冷静头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脑袋有点不灵光,不打仗的时候,就有点二愣子的性情,时常会闹出一些笑话。不过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使得李世民对秦武通颇为信任。
李世民,哭笑不得。
“武通,你退到一边去,我何时说过,要你去杀李郎君?”
“大都督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李郎君的脑袋怎么长的吗?难道不是要我等取那李郎君首级?”
“我……”
李世民登时气结,“你滚到一边去,休得呱噪。”
“哦!”
秦武通退到旁边,可帐中之人,却是开怀大笑。连秦琼程咬金等人的脸色,也随之缓和许多。
李言庆,连我们都不是对手,你上来就说要取人首级,莫非说我等无能?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混人。
“叔宝,你们和李郎君交过手,可对他了解?”
秦叔宝等人相视,摇摇头说:“大都督,我们虽与李郎君交锋,可说实话,根本没有资格上前。此人诡计多端,而且口才极佳。黑石关时,以密公之辩才,险些被他骂的气死过去。
我等只知,他麾下颇有能人,而且对他是忠心耿耿。
如若大都督将来和李郎君交锋的话,还请多多小心。这个人,似有看穿别人心思的本领,和他交手时,总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受。我们和他交手几次,可是却从未占到过便宜……”
勿论是秦琼还是程咬金,被李言庆打得极为凄惨。
特别是秦琼,八风营两次组建,一次被打残,一次损兵折将。可从内心里,他们对李言庆也没什么恶感。大家各为其主,易地而处,说不得我们也要这么做。所以评价起来,极为尊重。
“如此……大家且去休息。
咱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不过不会太久,岁末前,必须返回关中。”
送走了众将,李世民把王通留下。
他将和李建成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通。
“先生,你说这李郎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通也想了许久,最后苦笑摇头说:“我和李郎君有过争纷,他思路敏捷,非比常人。如今这情况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着实猜不透。不过,大都督又何必担心?既然他请我们留下,那就拖到十二日。到时候他所为何事,估计也就能一目了然,我们只管坐镇渑池旁观。”
李世民点头称善!
“先生,你说李郎君,会不会帮我?”
王通一怔,旋即听出了李世民的弦外之音。
他想了一下,轻声道:“如若大都督能得李郎君之助,势必如虎添翼,再也无人能与大都督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