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摇头,“你等一下。”我跑进房间,拿上手机和包包,又把所有的灯都给关了,这才跑回余伯年面前,“走吧。”
余伯年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你们这小区楼道连声控灯都没有。”下楼的时候,余伯年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开电筒照明。
“嗯。”他开了,我便把手机塞回包里,“不过也没什么,非特殊清楚夜里也不会出来,基本没什么影响。”
“反正你明天也要过去给嘟嘟上课,就不去酒店了吧,省得还要跑一趟。”到楼下的时候,余伯年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道。
“好。”我也不赞成去酒店,白烧钱,等上了车,我才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那你昨天怎么送我去酒店呢?”
“不是你自己非得搬出来?”余伯年一边发动车子掉头一边斜睨我,“出来第一天就回去,你愿意?”
“那今天怎么就不问我愿不愿意,把我拉回家去?”我好笑的看着他。
余伯年哼了一声,“废话真多。”
嘴巴还是那么毒,脸还是那么面瘫,可街灯交错的阴影恍惚下,我看着这么一张脸,却有点移不开眼了。
“余伯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仅仅是同情吗?”过了好半天,那句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还是被我问了出来。
余伯年的回答依旧很简介,“不是。”
“不是什么?”追问出这句,我心里竟莫名紧张起来。
“不是同情。”余伯年道。
“那你……”
“猪。”
我:“……”
我把脸转向车窗,“是我想的那样吗?”
这一次,余伯年沉默了。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心里隐隐觉得失落时,他却嗯了一声。
我猛地转头看他,“你嗯?”
余伯年:“嗯。”
“哦。”一瞬间,我心跳擂鼓,答案就在触手可及,我却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了。
我们一路沉默,当车子开进余伯年家的车库,我正要开门下去,却被他突然擒住了手腕。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我却连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下去?”余伯年没有强迫我转身,拉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因为问完了。”
“所以呢?”余伯年语气低沉。
我抿了抿嘴角,没有吭声。
“既然你已经问完了,那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了?”我不吭声,余伯年亦不放手,“安然,你喜欢我的吧?”
我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是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