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写今天的作业呢。”我见他下来,忙站直身体,“余先生,我……”
“搬出去可以,把欠我的钱还了。”不等我把话说完,余伯年就这么来了一句。
“啊?”我当即就有点懵。
“你的医疗费。”余伯年居然还有些邪气的勾起一边嘴角,“安老师不会是忘了,那笔费用是我一力担保下来的吧?你这一走,我找谁讨债去?”
我:“……”
“哦,你有赔偿款,并且已经全部转付给医院了。”余伯年忽然抻平嘴角,“但,那只是你费用的零头,是摆在明面上的,可实际上,给你请的整容专家都是国内外知名的,起价就得上百万。”
百……百万?!
我直接被这笔突然冒出来的巨债砸懵逼了。
“这是我私人出资的,与医院无关,账目也不走明面。”余伯年笑了笑,“别说赔偿款早就落到实处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能,你这也拿不出实际的账目来。”
我:“……”所以,特么,我这是被坑了!
哦,也不对,这钱是花在我身上的,也不能算坑,可是,百万巨债全落在我身上,无法索要赔偿,我……这还是……
我大脑当即,已经思考不能了,好像怎么都是坑,又好像怎么都不是。
然而不管是与不是,我欠下巨债是铁板钉钉了。
这一瞬间,我简直欲哭无泪。这么多钱,我特么几辈子才能还完啊?!
然而余伯年扔下这炸弹就不管我了,自己朝余念修房间走去。
“余先生等等。”回过神来,我忙快步跟了上去,“那个,百万巨债,我就是住在这儿也还不起啊,应该可以分期付款的吧,我出去多打几份工,然后每月还你一点成不?不过这样的话,我还是得搬出去啊,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跑路的,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把租房合同给你拿着,或者,户口本,户口本给你抵押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余伯年完全是不容商量的口气。
我忙追问,“为什么啊,我要住在这儿,一辈子都还不起啊,总不能就在你这儿被绑定着白吃白住一辈子吧?余先生你会不会算账?你该不会只有嘴巴毒,脑子里都是糊涂账吧,你这样亏大发了你知道吗?”
“你是白痴吗?”余伯年斜我一眼,“我去叫嘟嘟下楼吃饭,你不用跟着。”
我……特么到底是谁白痴啊!
余伯年态度明确的不让我跟着,我只好讷讷的下了楼。可是余伯年这堪比白痴的反常行为,却让我不得不多想。
人看着就不是傻的,那还要这么留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哎!我不想自作多情多想的啊,可余伯年这行为真的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这人非得留着我,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如果说之前是觉得我三无黑户无处容身才可怜收留我,那现在我能走了却不放人,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就刚才余伯年邪气的说我欠他百万的当口,那一瞬间,我真的产生了种他霸道总裁附体的错觉。难道说当了几天公司老板,连气质都变了?
我还想着吃过饭再跟余伯年好好聊聊,结果人家压根儿不搭理我,放下碗筷就去了书房忙工作上遗留下来的事去了。
我想了想,干脆也跟着蹭去了书房。反正当初余伯年自己说过,我可以用书房里的台式电脑的,虽然他那么说过之后我一次没用过,今天去也一样。